。”
叶敏笑道:“别自作多情了,这张桌本来就属于他的。他即使没来,酒吧也不会让其他人坐在这里。”
点完果盘酒水后,温俭插话道:“叶副主任是从哪里看出来这一桌是我的呢?”
叶敏道:“明摆着,从进门到坐下,服务员无论是少爷还是小姐对你都过分谦恭,台上这位女歌手也对你挤眉弄眼。你走进来后的状态像是回到自己家里,这一切都在告诉我,你是这里的后台老板。给自己留一张桌子招待客户,那还不是理所应当?”
温俭傻笑着答道:“我真不是这里的老板,只怕叶副主任这一次真猜错了。”
他招了招手,在大排档一直注视她们的三个大男孩马上就围拢过来。
“这是我的几个哥们,他们也是咱公司商场里的员工。”温俭大致介绍了一遍。
两个服务员走过来,摆上果盘,打开啤酒,其中一个还递给温俭两盒苏烟沉香女士烟。
温俭把烟放在叶敏面前,陪着笑脸道:“到了酒吧还称呼官职有点怪怪的。我二十五岁,是他们中间年龄最大的,可我不知道应该叫你们姐姐还是妹妹?”
禾荃咯咯地笑了:“我们都是姐姐,这还能看不出?你倒真会哄我们开心。”
叶敏示意男人们坐下:“既然我们都是一个公司的,今晚就算是同事聚会。你们如果自己玩我管不了,但我们坐在一起,就要讲点规矩,可以碰杯,但不要劝酒;可以聊天,但不要说脏话。”
几个男人都点头答应,叶敏顺手接过温俭递来的一杯酒,向众人示意:“祝你们今晚愉快。”
酒杯刚放在唇间,熟悉的龙舌兰酒的味道扑鼻而来。叶敏瞟了一眼温俭,好奇怪,这个男人怎么知道她现在想喝龙舌兰?
半小时后,酒吧演出进入高潮。一位翻唱腾格尔代表作《天堂》的歌手,每喝一杯扎啤就以不同形式重唱一遍高难度的副歌。他已经喝了九扎啤酒,但依然保持着高水平的音准和音域。
歌手的表演让全场观众都感受到震撼,所有人都敲着酒杯为他助兴,其中也包括融入氛围里的叶敏和禾荃。
当歌手举起最后一扎啤酒,这也代表他的演出就要结束,全场都起立跟随他唱起抒情版的《天堂》——
蓝蓝的天空
清清的湖水
绿绿的草原
这是我的家
我爱你,我的家
我的家,我的天堂
温俭带着一个身穿酒吧T恤的青春女孩走过来,刚走到桌子前,温俭便愣住了。
叶敏趴在禾荃的背后,已哭成了泪人。震耳欲聋的现场音乐是最好的掩护,在酒精的催化下,叶敏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嚎啕痛哭。
禾荃一动不动坐着,任由叶敏的泪水湿透了她的后背。她轻轻拍着叶敏的腿,似乎在安抚那颗受伤的灵魂。看到温俭过来,禾荃忙摇摇手指,示意他现在此时不要打扰叶敏。
温俭默默地拉着那女孩转身离开,来到吧台后面的办公室,女孩关上房门,转身看到温俭斜靠在沙发上正抽烟。
女孩表情暧昧地笑道:“那娘们是个大蜜,您那点道行可降不住她。我劝您别起脏心、撒癔症。保不齐哪一天,您让她踹了,也会和她一样哭的跟山崩地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