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另一边,童以沫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p>
她并不是因为那个落以柔挂断了她的电话而不开心,而是因为冷夜沉生病了还未好,让她心里莫名其妙地感到担忧与不安。</p>
现在的她,又能为他做什么呢?</p>
除了三年前在澳洲,得知冷昼景要做肾移植手术时,她都从未如此为一个男人感到揪心过。</p>
是因为担心他的缘故吗?</p>
而她又是以什么身份在担心他呢?</p>
弟妹?朋友?亲人?妻子?</p>
童以沫懊恼地挠了挠长发,然后手脚开始不听大脑使唤地在忙于收拾东西,准备下山赶巴车,返回滨江。</p>
长途漫漫,这是童以沫第一次嫌路途遥远。</p>
当她赶回滨江城的私宅里时,已经是下午了。</p>
刘婶看到她回来,高兴地拉着她的手,说道:“谢天谢地,大少奶奶,你总算是回来了。”</p>
“我……”童以沫欲言又止。</p>
刘婶的脸上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和蔼可亲地说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p>
“我去做晚饭吧!待会,我给大哥送去。”童以沫垂着眸子,弱弱地说道。</p>
刘婶欣慰地点了点头:“你真是个好孩子。”</p>
“是我应该做的。”童以沫赧然笑了笑。</p>
确实是她应该做的吧……</p>
“我先带你去个地方。”刘婶拉着童以沫的手,微笑着卖起了关子。</p>
童以沫点了点头,跟着刘婶往楼上走去。</p>
二楼尽头,有一个被反锁了的房间,刘婶掏出钥匙,打开门后,又打开了屋内的灯光。</p>
室内瞬间亮起来的那一刻,灯光将墙壁上那些琳琅满目的相框,照得熠熠生辉。</p>
而相框里放着的,全是她童以沫一个人的照片。</p>
这些相片,大多来自于她传在网上的私人空间相册。</p>
在这偌大的室内,中央的波斯地毯上,仅仅只放着一条欧式风格的真皮沙发和水晶茶几,正对着沙发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放映屏。</p>
“这三年来,大少爷几乎隔三差五地就会坐在这里,一待就是一整晚。”刘婶一边感慨着,一边打开了投影仪的开关。</p>
屏幕上,落地窗外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而天台的女儿墙内,她童以沫正拿着手机对着天空那道彩虹拍照,她拍完照后,还转过身来,走到这片落地窗前,咧着嘴梳理自己的刘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