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团结,谁也不愿意离开,唐世玉平时待他们很好,不曾苛刻,大部分的人都是唐世玉从街边捡回来的。
官家很欣慰,带领众人挡在相府的门口,不准姜寒的人靠近。
姜寒此刻正和琼鸢喝着酒。
“殿下,眼下的形式大好,再过一天,我们就可以收网。”琼鸢犹如羊脂玉的双手轻轻拿起酒壶,给姜寒倒了杯酒。
“鸳儿果然是神机妙算,再等一天,整个郦城的人都会斥责唐世玉的所作所为。”
他们要全城的百姓都谴责唐世玉,这样,就算唐楚安回来也无济于事。
“可是,有一事本王不是很明白。”姜寒一杯酒饮尽,问她:“鸳儿既然有相爷官印的信物,为何不直接呈给皇上?”
“王爷,您是真傻还是假傻?”琼鸢的双脸红红的,就连动作都染上了几分醉意。
她走到姜寒身旁,靠在他的肩膀:“殿下,若是您直接呈给皇上,皇上会百分之百信么?那可是当年替他立下汗马功劳的臣子。”
当日,这件事与皇帝说的时候,姜寒便有所察觉。
按照皇上的性子,如果发现作奸犯科之人,那势必先关进大牢,再交给大理寺查案。
可这次,却让他来查,分明是觉得事情可疑,让他这个儿子亲自督察,而唐世玉不过是被关在府里。
唐世玉这些年虽然稳坐丞相的位置,但是势力从未增长过,对皇上根本造不成威胁。
他出身平庸,这么铤而走险的做这些,根本就不是明智的选择,更何况,以他的头脑,怎会留下那么重要的证据。
“所以,你这次也是为了本王?”姜寒心底微微一暖。
这些年,从未有人真的为他着想,就连皇后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地位。
琼鸢眼眸逐渐迷离,她抬手附上姜寒的胸膛:“这么重要的证据,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找到呢?你要体现,你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证据,再加上百姓们口口相传,都是唐世玉的错,皇上还会有什么理由不信?”
这就是万无一失的法子。
姜晟炎和唐楚安都不在,能帮助唐世玉的人没了,还怕什么?
“你为何针对相爷?”
姜寒心底还是觉得相爷能力卓著,最好能为自己所用。
琼鸢看穿了姜寒的心思:“殿下莫急,如果你想要唐世玉跟着你,也不难做到,但一定要让他受些苦头,他才会知道谁是他应该仰仗和侍奉的人。”
姜寒暗沉无波的眸子忽然有了焦距:“本王可以向父皇请缨,亲自处决相爷,再将他救下。”
“就是这个意思!”琼鸢半醉半清醒的靠在他的怀里。
“本王忽然觉得,本王还不及你一个女子思虑的周全!”轻巧的话语似乎带着一抹笑意。
姜寒揽着穷游的肩头,此刻的她,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子。
“殿下说得哪里话,琼鸢自然比不上殿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了声音,呼吸逐渐平稳。
姜寒低头看她。
睡着了。
唇边漾开一抹弧度,姜寒抱紧她,眸子逐渐柔和。
——
“丫头,胡彻传来消息。”段云怅将书信递给唐楚安。
唐楚安接过来,胡彻等人跟着刚开始传播流言的那几个人,找到了源头。
那是个客栈的老板,一看身份就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