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留在这里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一个人,只要看到她健康平安我就有存在在这里的意义,而一旦她不再需要我了,我便会自行离开。”
说罢,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皆是捉摸不透。
“是为了她?”笛澍试探地一问。
“嗯。”
苏星决想了想,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去吧,什么时候想走了跟我说一声便可。”笛澍对他的想法深以为然,也并无半分死拽着他不放的意思,话中的意思竟是可以随时许他走。
“多谢将军大义,”苏星决弯腰微一鞠躬,神色却是突然有些紧张,“不过……弦儿已经和你一样两日未归家了,要不要吩咐人出去找找?”
“许是去宫里找七皇子了也说不定,不过出去找找也好,这两天外面不太平,找到之后就算是绑也要给我绑回来,一个姑娘家家的整日里往外跑像什么样子?”
都道知女莫若父,果然是有道理在的。
笛澍猜得没错,笛弦儿的确是自己偷跑出去的,而且此时就算是找人绑她也未必愿意回来。
只是这原因却与他所说大相径庭,不是她不想回来,而是她根本就回不来啊!
……
此刻正身处于上京城一个不知名的小角落里一座不知没有名气的小酒楼上的笛弦儿浑然不知有人正“惦记”着自己。
就算她知道,恐怕也会跑得远远的,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连累将军府蹚这趟浑水。
……
秋雨过后的上京城是真的很冷,晨起时昨夜的雨还未停,细雨如丝绵密而凄冷,落在行路之人的脸上,冰冰凉凉,还带着点点寒意。
两名传信使骑马奔走在通往西极国的路上,由于路途遥远,途中经过一个茶摊时还下马向茶摊摊主讨了一杯热乎乎的茶吃。
“嘶,外面可真冷啊。”两人搓着手躲进茶摊的时候,摊主正好将两杯还冒着热气的茶奉上,两人面带喜色地接过去,喝了一口却突然感觉不对劲。
“老陈,你这茶怎么变味儿了?”
“是啊,你这茶往日里都是苦的,今日怎么喝出了甜味儿?”
茶摊摊主本是一个头戴斗笠,长相普通的老头,他闻讯转过身来,低了低头,用一种低沉至极的声音回答道:“今日的茶水乃是用露水煮的,所以偏甜了一点,两位官爷可是喝不习惯?”
“啧啧啧,露水煮茶,老陈你可真是好兴致,不过倒还挺好喝的。”其中一人赞道。
另一人却是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突然警惕起来:“不对,我喝过露水煮得茶,绝对没有这么甜,说,你这茶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不会吧,老陈的茶我们都喝过多少回了,从来没出过问题,你别太多心了,许是错放了些糖进去也说不定。”一人劝道。
“我们此行递送的国书至关重要,万不可掉以轻心,还是小心些为好。”另一人解释。
就在他们说这几句话的功夫,老陈却是突然消失不见。
“呃……茶里有…毒…”
噗通、噗通
一句话没有说完,两人便纷纷倒地。
紧接着,整座茶棚也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