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苏湛却像是突然得到神谕了一般,悚然一惊,脸色缓缓变了,伸着手指着夏煜道:“对,原来就是这样,你根本就知道我一直在找的真相,对不对?”
苏湛“哈”地叫了一声,拍手顿悟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和唐赛儿有所关联,这回好了,你直接点告诉我,也省得我焦头烂额了。说!我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不会告诉你。”夏煜坐在床沿,双脚赤脚落在地面上,缓缓沉声道,“我也不会允许你去山东!”
苏湛忍着薄怒,笑道:“你拦得住我么?你要一天到晚地盯着我么?如今我是自由之身,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难道不是么?”
“苏湛!”夏煜忽地站了起来,“别去查了,行不行?”
“不行!”苏湛怒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查?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屋中霎时静了下来,两人在房中对视着,却像是站在深渊两端的悬崖,谁往前一步,都会无尽坠落下去。
许久,夏煜才皱眉开口道:“好,那我便告诉你,唐赛儿若是说她认得你,那是因为……”
话说到这里,突然被“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所打断!
那响声还伴着刘文的呼喊:“苏湛,开门,开门,不好了!”
苏湛、夏煜都是一惊,打开门,刘文满脸惊慌,连声道:“吴晓月大病!大病!”
“怎么会?”苏湛瞠目结舌,昨天晚上过年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多大会工夫,怎么就大病了?
顾不得多想,和夏煜的问题也没法再说,急忙和夏煜一道奔向吴晓月的房间。而刘文直接出了门,去请大夫。
苏湛进了吴晓月的房间,吴晓月正鬓丝凌乱地躺在矮榻上,秦媚儿在一旁手足无措,她看不见,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不住地问他人情况。刘武已经在了,也是满脸焦急,拿着一个茶杯往吴晓月的嘴里输水,但是她似乎就是闭口锁眉,满脸煞白,头上全是细汗,双手使劲抓着身上搭着的被子,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一见这情形,苏湛也急了起来,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媚儿听到苏湛的声音,也迎了上来,摸索着拉住她的手道:“昨个儿大伙一起守夜到凌晨,我觉得发困了,吴晓月就把我扶回屋子来,等我睡了不知道多久,只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便摸索着起来倒茶,却突然听到屋内有晓月呻吟的声音,我摸索过去,她满脸的汗,我这便急了,出门喊来了刘文、刘武,他们来了看了看,说是很严重,这才又去叫了你。这年初一的,怎么会突然病了的!”
苏湛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安稳一会,自己疾步走到吴晓月面前,她原本闭着的眸子听到动静已经慢慢睁开,双手从锦被上移到榻边,紧紧拉住苏湛的手,双目中忽地噙满了泪水,瞬间便泪如雨下。
刘武在一旁道:“你倒是别光哭啊,喝点水,说话,你哪里不舒服!”
吴晓月摇摇头,紧紧抓住苏湛的手,道:“我时间……不……不多了,苏湛……我对不起你,你以后……以后再不能……有孩子了……”
苏湛觉得脑中轰地一声,一时震得自己说不出话来。
夏煜在后面却已经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刘武也愕然道:“你病糊涂了吧?别瞎说了!”
吴晓月的手颤巍巍,却又拼劲全力攥着苏湛的手,继续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夫……说……你体有邪毒,肝肾累积,不能藏血,月事才不能以时下……这一胎保不住……恐怕以后也很难再生养了……”
苏湛咬了咬牙,她知道中医说的有理,只是这邪毒都是自己常年不做防护做实验导致的,和吴晓月并无关系,看到她的歉疚,更是稳住心神,硬是把泪憋了回去,镇定道:“你别说这些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待会大夫来了,看看你的病……”
吴晓月摇摇头:“没用……了……我以死谢罪……苏湛……你不要……跟着王彦去山东!万不要!”说到最后,却已经是咬着牙才能迸出来了。
听了这话,苏湛更是觉得身子震得不能自持,不觉间望向刘武,刘武目光中也是似有深意,但是这目光的交汇也只是转瞬即逝,吴晓月这话中的意思,除了阻拦苏湛去山东,另外是她自己主动要求死!
苏湛突然有些清醒过来,伸手唰地拔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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