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正在这思索这些事,听得街上隐隐传来打更的声音,正准备熄灯休息,却听见院门有声响,不由地疑惑,这都宵禁了,谁还会来?
开了门,竟然是夏煜在门口。苏湛心中叹了一声,人还真是经不起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怎么来了?”苏湛不解,但仍是把他让进了院子,“有什么事么?”
夏煜的额上有些细汗,苏湛打着灯笼,映照之下显得晶晶闪闪,只是院里蚊虫都被这灯笼的光芒吸引过来,在两人身边转悠,苏湛忍不住挥了挥手,道:“进屋说吧。”
夏煜进了屋,直接了当地说:“你今天去诏狱见迟友水了?”
苏湛从桌上拿了块手帕递给夏煜,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夏煜用那香薰手绢拭了拭汗,道:“哦,没什么,那迟友水死了。”
“什么?”苏湛正在从冰鉴里往外倒冰块,听了这话不禁一抖,使得那冰块碰撞金属叮当作响,“我白天见他还好好的啊!”
“刚得到的消息,我去找张正大人,不过听人说他随你出去了?他上哪了?”
“哦……”苏湛的眼神有些闪烁,“我不知道啊,就见了个面他就走了……哎,你说那迟大夫怎么死的?”
“目前看是自裁,牢房墙上写着‘吾之过也’四个字。”
“他又不是自己一间牢房!那牢里其他人怎么说?”
“他们说迟友水从刑房回来之后,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大家正想和平常一般戏耍他玩玩,谁知他突然一笑,咬破了手指头在墙上写了这几个字,然后离开了墙壁一段距离,猝然奔过去撞墙而亡。”
苏湛心中惴惴不安,回想起当时和迟友水的对话,似乎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如今看来,那就是他的遗言了。只是他所说的,让自己有机会在皇上面前说上话,估计山东民众的生活,这事,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力量能做到。
这么心不在焉地拨弄冰鉴中的碎冰,突然觉得手指一痛,拿出来一看,居然不小心划破了手。
正愣神时候,夏煜却也已经看到,瞬时已经接过苏湛的素手,把那流血的手指轻轻放到嘴中,撮了一口。
霎时,苏湛觉得像是电流贯穿了全身,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
“嗯——”苏湛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这个声音发出之后,连她自己也是觉得一愣!
夏煜更是像被苏湛刚才的一声娇吟震住了一般,霍然抬起头来,惊异地望着她。
苏湛心中一慌,受伤的手里还攒着几块碎冰,此时已经融化了些,从指缝流出的冰水,猝然滴落,不偏不倚,沿着夏煜的领口,一直窜进了他的衣服里!
夏煜不禁一抖,苏湛更是紧张,挣脱了夏煜捏着的手指,更想着要把那流下去的碎冰截住去路,手忙脚乱地去捞。
可是,那领口里又不是水桶,哪能说捞起来就捞起来,夏日里都穿得单薄,苏湛的小手又是刚刚抓过冰的,这往夏煜锁骨的一触碰,却更是冰冷,夏煜不自觉地又是一抖,这下倒好,苏湛手里也拿捏不住,碎冰都稀里哗啦地一股脑灌进了夏煜的领口!
“嘶——”夏煜不禁低呼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天啊!”苏湛只觉得脸上莫名其妙地火烧一般,这时心里也开始焦急,嘴里急忙道,“冷不冷,冷不冷?快拿出来,都说你蛊毒治好了不能吃冷的,这冰这么凉,虽然不是吃的,但是要不要紧?”
说着,不由分说就去扯夏煜的衣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生怕夏煜的蛊毒再因此发作,只擎着小手就往里探,却没见到夏煜此时的脸色,已经如同沁血!
“咦?冰呢?化了么?怎么不见了?你怎么这么热?”苏湛的小手已经顺着夏煜的衣领快要触及他的胸膛,却猛然间顿住,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对!
霍然抬头。
见那夏煜的眸子已经浸满了浓浓的情欲色彩,呼吸也变得有几分粗重,此时只哑声道:“你……要做什么?”
“我……”苏湛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唇上已经覆上了夏煜的薄唇,他已经一把把苏湛揽进怀里,香甜地吻了起来。
这吻,比平日里来得更猛烈,似乎是饥饿许久的野兽好不容易遇到了食物,带着轻轻撕咬,苏湛的朱唇,才是片刻之间,已经被夏煜亲吻得晶莹剔透,像是颗红樱桃一般,魅惑诱人。
“嗯——”苏湛竟又发出了一声娇喘!
这回,夏煜又是一震,那嗓音中,似带了抑制不住的激情,在狠狠压抑,轻轻吻着她,道:“你……这样,我怕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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