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道士在屋外听到,连连点头。
沛叔也嘀咕:“哇靠,虽然大了几岁,但戴牧眼光真不错的。”
这时戴牧有些出神,陆筱珂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搞不懂他是什么反应。
过了半晌,戴牧说:“筱珂姐,受伤的这半年,我想过的,已经弄得很明白了。”
“嗯?”陆筱珂发出一声疑问。
戴牧轻声缓缓地说: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踢球了,但是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催促我,有一个想法叫我去实现,很清晰。我不知道这想法是什么时候有的,毫无征兆的,似乎渐渐就发芽了,没有痕迹可寻。
也许是我第一次跟人踢球,被要求当守门员,很长时间才能碰到球。或是看球的时候,看到电视上的球星玩球玩得很酷,还有进球时观众为之疯狂的欢呼。或是当我练习一段时间后,发现控制足球不是太难,我有把球踢好的能力……”
陆筱珂静静听着,戴牧说着说着却没声了。过了半晌,才又低沉道:“我觉得可以用梦想来形容,我有一个‘球王梦’。
对我来说,这是毒药,没有解药,我已经中毒了,如果不实现,我就会毒发身亡。对比起来,腿上一点皮肉伤,简直不值一提,恢复过程中的疼痛,也算不了什么。
终点是球王,我不知道能否达到,但是我会使出浑身解数,毫不退缩。
生命不息,梦想不死,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我有弄明白,追求梦想的感受,是我能追求的最大乐趣,只有在球场中才能获得。
所以,筱珂姐,你不用教我应该干什么,做什么比较好,更不用告诉我没必要踢球。对于我来说,其他事情只是调剂,如果不能走在成为球王的路上,其他一切毫无意义。”
陆筱珂膛目结舌,她得听出来,这不是喊出的誓言,也不是不服输的蠢话,而是戴牧内心的声音。
她不曾想,原来戴牧对足球执着到这个程度,这时恍然,怪不得他在球场上攻击性那么强,还有不可理喻的轻易丢掉学业跑去踢球。她觉得自己方才的说词很无力,想说什么,却找不出词。良久才道:“加油。”
屋子外头,老道士和沛叔面面相觑,沛叔见老道士低头唏嘘不已,显然有所触动,便说:“老爷子,你听见没,听见没,你不震惊么!戴牧心里有个‘球王梦’,其实我心里也有个‘赌王梦’,您不支持就算了,不要干涉太多……”
啪的一声,老道士一巴掌将沛叔抽到一边。
……
过了一晚上,第二天陆筱珂便离开了。回到秦楚古道上,她对戴牧说:“行了,别送了,你腿还没利索呢。你什么时候能踢球了,出来时联系我。我昨天没说,其实我现在有做兼职经纪,玩票性质的,那些国内公派去葡萄牙的球员,我有帮他们处理一些相关事务。到时候……你的佣金由我赚了。”
戴牧顿时高兴道:“这个太赞了!”
陆筱珂离开。戴牧回到道观,忽然看到门口废弃的草药根茎比往常多,他心下一喜,知道太爷爷同意加大药剂用量了。
他早就这样要求了,虽然会很难受,但能够康复得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