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板烫个衣服也会被抓?”
转瞬间,她已抬起头来,信奉“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宗旨,她笑着打哈哈:“哦,是华总啊,您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然后,话锋一转,手指快速朝案板上的衣服一指,“华总今天上午送过去干洗的衬衫,已经洗好了,不过何姿看到这衬衣好像有些地方皱了,所以拜托我烫一下……”
华昊天盯着她的脸,不说话。
她的心有些忐忑,手指仍指着那件衬衫:“我……我烫得不好吗?”
可他根本就没看啊!
华昊天的目光仍旧落在她的脸上,并不移开,眼睛里却仿佛起了一丝迷茫:“你会烫衣服,你还会打响指?”
何洛晴莫名其妙:“你方才不是看到了吗?”想想觉得这话说得不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我爸爸以前是开……啊不是,是因为我爸爸是做裁缝的,会烫衣服,所以我也跟着学了一些。至于这打响指……这不是读小学的时候人人都会的吗,我也没有要刻意去学,反正,反正就会了。”
“原来是这样啊。”华昊天点点头,脸上掠过一丝释然。
只不过一般人都会的小动作,看来自己应该是反应过度了。
想想也是,当年的小学里,有几个学生不会打响指呢,小孩子聪明,学东西学得快,只要班上一个人会,基本上整个班,不分男女,全都会了。
伸手取过衬衫,审视片刻,他露出平常难得的满意神色:“烫得不错。”
“谢谢华总。”何洛晴小心冀冀地观察着他,看起来这位华总,好像并不像传闻中说的那般难相处啊。
华昊天转头看看外头,外头华灯初上,一派光陆流离。
“下班了,我送你回家吧。”他说道。
西方严谨的教养在他身上体现得很好,送她回家,既是对她的劳动付出的一种感谢,也是对他属下员工的爱护,并无不妥。
何洛晴忙道:“不用,我家就在附近,坐公交车两个站就到了。”抬头起来,她很有礼貌地告别,“华总,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等不及他反应,何洛晴已快速走了出去。她这个人,最怕客套,何况他的衬衫是因她而弄脏的,她帮他烫衣服,这份人情算还了。如果她再蹭他的车子回家,这又算什么事呢?
而且,现在全NEWFELL都怕这个华总,自己却无拉拉的跟他走那么近,还要蹭人家的车,这个影响是不是不太好啊?
在走廊里,她拍拍心口,大大的吁出一口气来。
就在方才,她差点说漏了,说自己的父亲以前是开服装厂的。并不是不能说,只是她害怕重提旧事,又揭开往昔的隐痛。毕竟父亲的自杀,于她而言,于她全家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华昊天并没有走,而是一直凝视她的背影出神。
方才他那么冲动的进来,只是依稀好像看到往日那个人的影子,待听了她的解释之后,他只能自嘲了。
他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明明就在“香山路梧桐巷16号”,难道是因为得不到,所以刻意去寻找另一个相似的影子么?
一向骄傲的华昊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怜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