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赝品”,依旧散发出迷人妖艳的气息和光芒。
好像一道闪电划过脑海,我终于捕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一丝疑惑!不错,是照片,那张照片!那张已经在外界被炒到了天价的黑白照片!
我慌忙扭头望向邱连虎:“将军,还记得那张照片上的情景么?三只玄铁箱,依次排列。却绝没有人会想到,这三只铁箱的体积会是如此巨大!正是因为照片上面,除了这三只紧紧相连的铁箱以外,就再没有别的参照物了。没有参照物,自然会按照正常人的想象,来幻象关于玄铁箱的轮廓和尺寸,并且认为事情就应该是这样的。”
邱连虎眉头紧锁,沉声问道:“天野,你的意思是?”
我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指向了我们身下的大厅:“将军你看,虽然我并不擅长摄影,但基本的照相原理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如果拍摄这张照片的人是站在大厅地面上的,不管使用近镜头还是远镜头,无论如何都会将周围的其他事物照射进来。这样的话,就会有相应的参照物,我们也能在事先对几只铁箱的体积有所预判和估计。”
“偏偏这照片是从上至下的角度拍摄,这样一来,在光线暗淡的情况之下,我们后者能够看见的便只有两只微微开启缝隙的容器而已,唯一的参照物便是黑暗中并不清晰的地面,几乎等同于没有参照。这也让我们在事后看到照片的人,都以为这几只铁箱轻巧到可以弯腰进行细致拍摄的程度。”
邱连虎不置可否,说道:“这么说来,拍摄照片的角度,便应该是在正对着几只铁箱上方的区域了!”
我再次看了看身下已经支离破碎的几只铁箱,低声说道:“可是这处楼宇并没有可以供人以这样角度拍摄照片的地方,除非是将照相者的身形吊到半空中……”
邱连虎忽然惊呼道:“不对!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你看我们两个人,现在不就能够看到铁箱的正上方么?当时拍摄照片的人极有可能是站在我们俩现在的位置,也就是屋顶之上进行拍摄的!”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这张照片的出处,很有可能是有人精心策划好了一切,引诱外人前来……这是阴谋,天大的阴谋!”
话音未落,忽然我们身边起了阵阵阴风。
“桀桀,桀桀!”
几声尖刻深沉笑声传进了我的耳朵,刺激的我耳鼓发麻。
这声音在泰陵地宫中的时候,众人便已经不止一次的听见了。此刻如芒在背,更叫人毛骨悚然!
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忽然间后背挨上了重重的一击,紧接着后脑也被钝物击中。
眼前金星四射,身体失去了控制,直接昏倒在屋顶之上。
昏天黑地里面,已经不知道身在何方。那残酷的笑声依然回荡在我的脑海之中,仿佛尖刀一般让我刺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有一股幽香钻进了我的鼻腔里面。这股香气混合了花草的味道,以及脂粉的浓郁,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但紧接着便是浑身上下传来的酸痛苦楚,好像全部的肌肉筋骨已经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只剩下支离破碎。
我奋力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居然并不是无尽的黑暗,有微弱的烛火在不远处闪烁着。然后那火光虽然明亮,却难以捕捉,似乎我的双眼之内被蒙上了一层轻盈的白纱。
使劲的摇晃着脑袋,想让自己完全的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完全属于受制的状态,根本没有办法移动分毫。
身体的现状让我很快便已经意识到,自己正被摆成了一个“大”字的形状,悬挂捆绑在半空之中。
当即心思飞转,回忆昏厥之前发生的一切:当时的我们,正藏身于行宫的屋顶之上,悄悄的监视大厅之内梁六爷的所作所为。却不料遭人暗算,突施冷箭,从背后将我打昏了过去。
想到那残酷的笑声,以及那种狠辣的手段力道,我心中不免寒意更甚: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了我们?
耳边传来轻声的呼唤,惊得我一声冷汗。
侧脸之际,却在朦胧的灯火之中,看见了身边另一个被高高挂起的身影。
不知道什么,在我的双眼之中,依然像是蒙着朦胧的纱布。
而那吊在我身边的人的面孔,始终看不真切,凝聚成一团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