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霜摇头,“秋霜只是觉的这毒并非两位小姐下的,也非是褚姨娘下的,不想老爷冤枉了她们,至于是谁下的就真不知道了。”
马依山傻站着半天,这下毒的人没找到,心想着该如何收场,心知按照陈良娣的性格,此时若是自己去安抚说不定就会闹开来,不如就维持着气愤的样子,说不定她一怕就不会闹了。
最后,马依山气冲冲地伸手朝花厅之内的几人指了一圈,“总归逃不过你们几个,今日之事,老爷就不追究了,若是再有下次……哼哼!”
随着马依山手抬起再落下,又一只茶碗摔到地上碎成无数片。
马菲儿向后跳了一步,躲开飞溅的碎片和茶水,心里记下了,这马依山发火爱摔茶碗,以后在他发火时,一定要有多远离多远,当心别被殃及了。
马依山扔完茶碗,又环顾一周,才一手拉着白秋霜,一手拉起马菲儿,气哼哼地出了花厅,留下一脸茫然的陈良娣、战战兢兢的褚姨娘、看热闹的方姨娘,以及满头雾水的小姐俩。
见曲终人散,没热闹可看了,方姨娘马上唤婢女去喊郎中,毕竟这还有两位夫人伤着呢。
陈良娣心里万般委屈,这回她在马府的声势可以说是一落千丈,又眼见着马依山一次两次地将自己砸伤后,又全然不顾地离开,更是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心里恨白秋霜进府后就不得安宁,又明了白秋霜之前肯定是故意那样慢幽幽地说,好让马依山惩治自己,但是有马依山在,她又不敢过去找白秋霜的麻烦,只能拿厅里的两位姨娘出气。
‘啪啪’两个耳光打在两位姨娘的脸上,“小骚蹄子,你们得意了?姓白的狐狸精进府,以后谁也不用争老爷了。”
说完,执拗地挺直脊背,带着两个女儿离去。
直到见她真的走远了,已被方姨娘扶起来的褚姨娘才狠狠地‘呸’了一口,“什么东西。”
而方姨娘则是微眯着眼,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从花厅出来,马依山直接拉着娘俩的手回了白秋霜住的院子。
见天色渐晚,便吩咐下人摆晚膳,那边还兀自装出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实则是想以这样的脸色让白秋霜说不出请他回房的话。
白秋霜也不言语,见菜饭摆了一桌,只端着饭在吃,不时夹两块马菲儿喜爱的菜色给她放到碗里。
马依山气了一通,自觉无趣,也端着碗吃了起来。
吃过晚膳,马依山便从墙角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坐在桌前的油灯下看,半天也不见翻一页,不时拿眼偷看坐在床边的白秋霜。
白秋霜假作不知,拿了一副鞋底纳了起来,娇媚美艳的让人浮想联翩,却又柔静端庄的让人不敢亵渎。
两种几乎完全相反的气质同时出现在白秋霜的身上,更让马依山心痒难耐。
几次向马菲儿努嘴,示意她该回自己的院了,马菲儿只作不知。
无奈,马依山只好开门见山地道:“飞儿,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歇息了。”
马菲儿乖巧起身,向白秋霜道了句,“孩儿歇息去了,娘也不要太过操劳。”
白秋霜淡淡地点头,之后,手上继续纳着鞋底。
马菲儿又向马依山弯身施礼,“爹爹也早些歇息,孩儿告退。”
马依山见她终于肯走,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脸上还故作沉稳地点点头。
直到马菲儿的脚步声远去,马依山才由椅子上起身,踱到白秋霜身侧,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秋霜,天色不早,我们也早些安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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