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舌尔群岛不愧为后世的度假胜地,到了下午五点半左右,随着斜阳西下,来自南印度洋的清爽海风带来丝丝凉意,使得高温湿热的天气迅速显得宜人起来。
金色的太阳照耀着大海,把海面渲染得金光闪闪,蓝天、白云、椰树、白色的沙滩,相映成趣。
可惜,骤然响起的炮声,把这一幅美好的风景画给毁了。距离海岸约四公里、马埃岛博瓦隆以东两公里,正在抓紧时间向维多利亚港挺进的安家军海军三个陆战营官兵,忽然遭到日军炮火的打击。
一枚大口径炮弹落地,火光绽放,剧烈的爆炸声猛然响起,蒸腾的气浪将炸点周围的四名官兵掀飞起来。
“炮击!隐蔽!”
陆战二团一营长沈晗少校正走在队列中间,听到炮弹的尖啸声响起,立即大叫一声,低着头、猫着腰快速退到公路旁的岩石堆后,这时恰好一枚炮弹在前方十余米处落下,警卫员一把将沈晗压到身下,几乎是刹那间,激射而来的弹片从两人头上“嗖嗖”飞了出去。
密集的炮弹不断落下,一辆正在前进的“豚i”两栖坦克躲避不及,正好被击中炮塔,坦克在冲出几米后停了下来,随即坦克内部传来密集的爆炸声,那是坦克内部的弹药被引爆,整个车身被大火所包围,四名坦克兵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英勇牺牲。
遭到日军炮击的地点,处在通向东部维多利亚港公路的唯一一段峡谷地带,长达一里的峡谷最窄处仅一百余米,南北两座小山对峙,其中北面的山峰被命名为二〇八高地。南方为二一〇高地,都是以其海拔高度命名。
日军炮火封锁峡谷后,立即堵住安家军海军陆战队前进的道路。
“见鬼,怎么二〇八高地会有日军的炮兵阵地?”
一营指导员杨正明少校在两名战士的护送下,快步冲到沈晗身边,拉开正在拍灰尘的警卫员。把手里的望远镜塞到营长手里:“看,日军居高临下,对我军威胁极大,看炮火的密集度,估计山顶至少部署有二十门大炮。其中甚至有120毫米口径以上的巨炮。”
忍受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沈晗伏在岩石上,举起望远镜细细观察,发现日军的炮击异常猛烈,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果然如此!而且西侧的山崖非常陡峭。一百多米都是悬崖绝壁。无法攀援,从我们这一侧根本无法威胁日军的炮兵阵地。在陌生的地方打仗,果然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航空部队几次侦查均没有发现日军在这里部署有炮兵阵地,隐藏得真够深啊!”
这时,又是一声凄厉的尖啸声响起。杨正明一把将沈晗拉下岩石,一起把头缩到岩壁后面。爆炸声夹渣着冲击波,打得前方的岩石“噗噗”作响。
杨正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想明白贝尔翁布雷海滩为什么日军没有部署太多大炮了。小日本把那里的大炮全都部署到了这里,只要堵住这条东去的峡谷,我们就没有办法威胁到维多利亚港的安全!
“另外,在二〇八高地部署炮兵阵地,距离东部的港区不过三公里,完全可以对闯进港口的舰队进行致命的打击,而在海面的舰船,则由于射角的关系,无法威胁到高处的日军炮兵!
“就算这样日军还觉得不放心,又故布迷阵,在西部海滩遍设炮台,把那里渲染得像一个喷张着刺的刺猬,从而误导进攻方的判断。”
“现在怎么办?”二连长卫尧上尉从前方退了下来,缩到营长和指导员隐身的岩石后面,向两位长官请教:“敌人的炮火这么猛烈,如果我们强行通过山谷的话,损失会非常大,但眼见着太阳就要落下去了,如果在天黑前拿不下港区,后果不堪设想。”
沈晗有些无奈地说:“只能呼叫空中增援了,我们现在缺乏有效的威胁日军炮兵阵地的手段。”
“现在不需要了!”杨正明忽然高兴地说:“我们的援军来了!”
沈晗和卫尧转头一看,一队s1b俯冲轰炸机从马埃岛南方的天空飞了过来,快要靠近战场的时候,两翼山岭上日军的高射炮和高射机枪响了起来,天空中开始出现黑色的云朵,麻麻点点开始恣意泼洒水墨山水画。
s1b俯冲轰炸机为了规避地面防空炮火,有意识地爬升,两千米,三千米,随后钻进白色的云层里。
日军这个时候显然阵脚大乱,虽然炮击没有停止,但明显落下的炮弹变得稀疏起来。
片刻后,俯冲轰炸机特有的尖啸声开始震慑这个世界的一切生灵,凄厉的呜咽中,机身从云层里几乎是垂直地俯冲下来,待到达山顶两百多米处时,急速拉升,屁股后面一枚枚硕大的航弹落了下来。
虽然彼此间隔数百米,隐蔽在峡谷两边山梁下、树林中、岩石边的安家军海军陆战队官兵,能够清楚地看到s1b轰炸机漂亮的俯冲和山梁上不断腾起的巨大黑色烟柱,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每一名陆战队官兵都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狂呼:炸吧,炸吧,彻底让鬼子的炮兵消失!
转眼间,一个中队十五架s1b俯冲轰炸机全部完成投弹并重新拉起,它们特意在空中绕了一圈,从日军炮兵阵地上空高速掠过,日军的防空炮火虽然依然猛烈,天空中炸开一朵朵黑云,但在气势上已经完全落于下风——没有比让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肆掠、来去自如更让人沮丧的了。
当在夕阳的照耀下、返航的轰炸机机翼下方“飞狐”徽标清晰显现的时候,尽管只是短短一瞬,但山谷中的安家军海军陆战队官兵还是大声地欢呼起来。
山头浓烟滚滚,日军的炮火已经彻底寂静,这个时候又有一队s1b俯冲轰炸机出现在南方的天空。另外还有六架武装直升机轰鸣着从马埃岛西部海岸飞了过来,显然是为进攻部队掠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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