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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参谋带着两名士兵领命而去。
奥尔贝上校摇摇头,来到掩体东侧的潜望镜前,忽然地面剧烈震动,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
原来,一颗150毫米口径的重型炮弹在掩体上方落下并炸开,随着火球腾起。气浪卷过,掩体被炸塌了半边,接连掩体的防炮洞里,十多名警卫官兵惊慌失措地冲了出来。扶起地上的团长。
奥尔贝上校抹了把脸。抖了抖衣物上布满的灰尘,转过身子,看到掩体另一侧的两名参谋被垮塌的木板和钢筋埋葬了。连忙指示警卫官兵迅速营救。
两三分钟后,警卫官兵拨开上层的砖石和泥沙,惊讶地发现躺在下面的两名参谋已经没法救了,其中一人颈项被垮下的水泥板给活生生砸断,另一人则被钢筋刺穿胸部,鲜血“汩汩”地流着。地上全都是鲜血。
“混蛋!”
一向斯文儒雅的奥尔贝上校难得地骂起了脏话,看看指挥部里糟糕的景象。掏出腰间的****,冲出掩体,向着前方战壕一挥手,大声道:“敌人马上就要进攻了,我们必须坚持阵地,等到援军的到来……”
“轰——”
一颗重磅炸弹毫无征兆地在旁边十多米开外炸开,密集的弹片飞了过来,热乎乎的鲜血立即洒在紧跟着自己团长冲出掩体的警卫排官兵身上——奥尔贝上校的上半身,几乎被弹片打得成了筛子,脑袋被削去一半,脑浆喷薄而出,顺着半边脸颊流下,脖子和胸腹多处被打穿,一条被削断的手臂掉落到了地上,失去生命力的下半身,砰然倒在了战壕中。
“上校!”
“团长!“
就在十多名警卫排官兵扑上前悲痛呼唤的时候,又是一发炮弹落了下来,直接落在人堆中间,瞬间把所有的生命吞噬。
这个时候,在德军的战线前方,密密麻麻的坦克、自走炮车、装甲战车和装甲运兵车,掩护着步兵向德军的战线快速逼近。
“杀!”
一刻钟后,双方短兵相接,喊杀声此起彼伏,面对步坦协同、层层推进的安家军,德军官兵终于抵挡不住,如潮水般向后撤退。
第二道战线在半小时内突破,但是当攻击部队进攻到第三道防线时,德军出动了预备队,多次发起反冲击,交战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这时前方传来消息:北翼南下的安家军第二坦克集团军及四个独立坦克旅,在空降第二军、第三军的配合下,一举突破德军经营的幼发拉底河北岸防线,接连拿下了未奈奈和代尔祖尔两座重镇。
这其中,忙着撤退的德国人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竟然未想到炸毁幼发拉底河及中央岛上的几座桥梁,导致北岸的安家军长驱直入,彻底截断德军沿着铁路和公路向西北方向撤退的线路。
伴随坦克和装甲战车进攻的宣传车,迅速通过高音喇叭,把这一消息用德语向德军进行通报,德军士气迅速跌落至谷底,一场混战后终于全线溃退。
下午两点半,安家军第四坦克集团军第十六坦克师及十九装甲步兵师在司令员齐修平中将的率领下,杀入战线后方十二公里处的阿布凯马勒城。
......
下午三点,距离边境筑垒地区八十多公里的迈亚丁城。
德军中东军a集团军群前敌指挥部里,大多数参谋忙着清理并烧毁机密文件,有人则负责把墙壁上的地图取下来,还有人把沙盘拆成一块块搬到外面的卡车上。通讯兵们收回电话线,并把无线电台装箱……每一个人都显得那么忙碌,地面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纸屑。
利斯特元帅双手环抱在胸前,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眼里满是悲哀。
参谋长海姆少将走到利斯特身边,小声道:“司令官,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利斯特点点头,走到门边时,突然停下脚步,问道:“幼发拉底河上的所有渡口和迈亚丁水坝,已经派人去炸毁了吗?”
海姆少将指着外面道:“听,这连续的爆炸声,就是我们的官兵在爆破渡口和桥梁……至于迈亚丁水坝,将在我们撤离半小时后炸毁,奔腾的河水,将阻挡安家军高速进军的步伐,给我们的撤离争取足够的时间。”
利斯特放下心事,走出指挥部,走向停在指挥部外的装甲指挥车。
全军撤退的命令已经在一个小时前下发到各部,由于北面和西北方向的退路已经被安家军截断,来不及撤退的二十多万德军,一部分已经在边境筑垒地区被歼灭,其余的将从西方穿过漫长的沙漠戈壁地区,撤退到巴尔米拉,然后再通过铁路和公路,撤向奥姆斯及大马士革。
临上车前,利斯特元帅回过头看了看东方的幼发拉底河,嘴里喃喃道:“没有任何准备就上路,不知道最终有多少帝**人,能够平安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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