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成为南华当之无愧的粮仓。”
胡继秧点了点头:“政治部门就是要在这方面多开动脑筋,我不希望每打下一个地方,我们的战士都会担心在街头被人扔砖头和烂菜,甚至挨冷枪,那对士气的打击将无比巨大。老刘,我听说这回你们政治部可是进行了战前总动员,有许多新的设想要在中亚地区进行尝试,到时候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这个请大家放心,自从去年年底远东高层造访叙府后,主席认为我军迟早会进入中亚地区作战,便指示总政治部专门对此进行研究,现在正是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了,我们政治部门绝不拉大家的后腿。”刘全表态道。
情报处长杨嗣宸看到大家还隐隐有些担心,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总参情报部转发的还未证实的情报讲出来,让大家心里有个数:“苏联人的问题并不仅仅是土地问题,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肃反。仅仅前年和去年,中亚地区便有数十万人因肃反丢掉性命,虽然现在苏布中央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叶若夫身上,但对中亚地区民众造成的伤害,不是那么容易弥合的。”
说到这儿,杨嗣宸从面前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我这里有一份远东方面转发的资料,虽然未经证实,但具有一定的可信度。去年六月,由哈萨克斯坦第一次全国党代表大会选出的哈布党中央委员会常务局的全体成员,无一例外都被捕和枪毙,死的人有:哈萨克斯坦中央总米尔佐扬,副总努尔皮伊索夫,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库鲁别托夫,共和国人民委员会会议主席伊萨耶夫,哈萨克斯坦中央常务局成员、著名科学家和理论家卡布罗夫。同时被捕并处死的人还有:哈萨克斯坦中央全体委员,州党委和州执行会主席,几乎所有的市委和区委,这些人都是创建哈萨克斯坦苏维埃政权的人,包括姜多索夫、谢基兹巴耶夫、巴巴耶夫、罗兹巴基耶夫、阿瑟尔别科夫等等。
“经过这样规模的清洗,整个哈萨克斯坦从高层到基层的干部基本上被杀了个精光,所有的哈布党机构全部处于停滞状态,而且由于肃反把老党员一个不留全部杀光,导致了民众对于布尔什维克主义的极大怀疑。其实想想就明白了,平日带领大家闹革命和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领导人,全部都是什么叛徒、奸细、思想蜕变腐化堕落者,那么他们领导下的党员又该如何自处,这个党还有什么值得大家信赖并拥护的呢?
“中亚其他四个国家,和哈萨克斯坦的情况几乎如出一辙,整个党组织从高到低,基本上都被连根拔除,这个时候可以亚地区苏布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如果这条让人震惊的消息是真的,那我们可以说是碰到了一个最恰当的时间进入中亚,获得民心轻而易举!晚上几年,莫斯科将扶持一批新的利益阶层来取代那些死于肃反的老党员,时间也可以慢慢冲淡人民对于理想和信仰的质疑,对国家和苏布党的凝聚力和向心力会慢慢恢复,到时候一切就难办了!”
众人连连点头,大为振奋,甚至有人认为:斯大林糊涂到极点的大清洗,会不会是天助中华收回对中亚地区的主权呢?
胡继秧听到论据翔实的分析,也深受触动,心中感到无比的高兴。
经过部队的正规化建设后,手里所有的工作都由专业的人员来完成,军队主官可以根据方方面面反馈回的情报,结合参谋部门的建议,自由地把握和决策,比起以前往往需要主官来做出决策判断要强得太多了。
不过,由于这种正规化建设,也极大地削弱了一支部队主官能力的发挥,只要不是太过平庸,能够发扬民主集思广益,在这样完善的体制下,谁都能做出一番成绩。胡继秧暗暗感叹,如不是自己把握住了机会,在东北作战时成功取得一连串炫目的成绩,估计到现在再想像以前那样火箭般地提拔,不太可能了!
胡继秧又听了一会儿大家的意见,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说道:“大家说得都有很有道理,不过不管天时地利和人和如何,胜利最终还是得靠我们一场场硬仗拼出来,天上不会凭空掉馅饼,只有经过周密部署,调动一切力量争取胜利,这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这段时间,我们的空军对唐努乌梁海西南方向的哈萨克斯塔地区进行了不间断侦查,发现斋桑湖一带并无苏军的踪迹,其主力主要是集中在列宁洛戈尔斯克(今里德市)、乌斯季卡缅(今厄斯克门市)、谢米帕拉金斯克(今塞米伊市)地区,我们的先头部队入哈后的第一场硬仗,很可能将发生在和脱和儿山南麓,那里虽然修通了与唐努乌梁海地区及蒙古的公路,但公路两旁山势险要,易守难攻,苏军没有理由会主动放弃地理位置如此优越的伏击地点,我想这会儿苏军起码有一到两个师已经在那里守株待兔了。
“我们的两个机械化军已经由铁路运送到哈萨克斯坦境内,明日上午就会在远东军两个师步兵的配合下,发起对谢米帕拉金斯克的攻击,拿下该城后,两个机械化军将迅速扑向乌斯季卡缅,截断驻列宁洛戈尔斯克地区的苏军退路。明天中午,我们步兵的先头部队,也将越过国境,正式踏上哈萨克斯坦的国土,与苏军的遭遇战随时都会爆发。此次,我们一口气投入两到三个飞行大队、三百余架战机,对敢于阻击我们的苏军展开无情打击。大家看看,我们此前制定的计划可有疏漏之处?”
刘宇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指向哈萨克斯坦东北部地区:“这一带崇山峻岭,地势险要,哪怕用战机狂轰滥炸,也未必能够对熟悉地形的苏军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具体的事例,大家可以参考对江西、大别山、延安等苏区长时间的围攻,还有红军长征等等,拥有绝对制空权的,究竟在轰炸中取得了什么样的效果,有没有彻底击溃对手。我这么说,并不是宣扬失败主义,而是想以最小的代价获得胜利。
“原计划明天中午,我们的先头部队就将越境作战,而这个时候,我们的机械化部队,可能还在对谢米帕拉金斯克展开攻击,无法吸引并牵扯和托和尔山一线的苏军。敌人占据有利位置,我军由下而上仰攻,损失必然惨重,还不如等到两个机械化军东进,攻击乌斯季卡缅,吸引苏军回援,我军再发动也不迟。若是苏军不选择回师,则我机械化部队拿下乌斯季卡缅,占据苏军构筑的机场后,我军可通过空运,调动大量部队到乌斯季卡缅,合围这股顽固的对手。”
众将议论纷纷,均觉得就这样贸然改变军区和总参制定的作战计划,极为不妥,倒是胡继秧眼前一亮,起身快步来到地图前,细细观察。
该地区东部、南部和西部,分别是斋桑泊及其主要河流额尔齐斯河和来自蒙古高原的卡童河,河面宽阔汹涌,只有北面的山间谷地与蒙古的唐努乌梁海相连,乌斯季卡缅市横跨额尔齐斯河,三座大桥沟通了南北交通,一旦堵住这个口子,那么这个地区的苏军,绝无可能横渡水面宽达三四百米、正值冰雪消融汹涌澎湃的大河,因此不管苏军进与退,都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刘宇又道:“今天下午两点,十艘崭新的飞艇,已经从叙府出发,最迟明天下午就会抵达唐努乌梁海地区。这种飞艇除了可用于高空雷达监测外,载重量也非常可观,飞艇有一个特性,飞的越高载重就越低,但如果低飞的话,载重就很大。如果高度降低到两千米到一千米,甚至五百米,飞艇的载重将非常可观,譬如在保持五百米以下的高度时,我们研发的飞艇的最高可用载重举升能力,能达到五十五吨。不过在蒙古地区执行飞行任务,一般飞行高度为两千米,最高约在二千五百米到二千八百米之间,因此可用载重大约是二十五吨到三十吨左右。
“这是什么概念呢?一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最重不过一百五十公斤,这样一艘飞艇,一次可以运送两百人,十艘就是两千人,从唐努乌梁海到乌斯季卡缅市,每天起码可以来回飞五趟,那就是一万人,若是再加入我们的蚊式运输机,这个数字将更加可观。因此,我觉得完全没有理由拿我们将士的生命去冒险!”
胡继秧不再犹豫:“这个提议很好,我会马上向军区、北方局和总参汇报,能够尽量避免将士的伤亡,一直就是主席所追求的,我想他会答应这个请求的。”
“我深信这一点!”
刘宇微笑着点了点头,脑海里突然浮现安毅的音容笑貌,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