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江一线的战斗,从凌晨一直持续到次日晚上。
早上十点大雾散去之后,渡过牡丹江的日军,向东撤的救**发起了奋勇追击。
不过,由于整个老爷岭地区山连着山,丘陵连着丘陵,沟壑山峦交错,不利于大部队展开,而救**分散撤退,让追击的日军指挥官拿不定主意,究竟该进攻哪股敌人,不得不以大队为单位,分开进行进击。
日军第七师团十三旅团二十六联队高须大队,气势汹汹地追着前面身穿草绿色军装的救**溃散的队伍,开进了天岭下的一个狭窄山谷。由于紧咬着对手不放,高须贞二大佐没有进行例行的火力侦查,也没有派出斥候查探一下周边的环境,队伍便蜂拥而入。
“高须君,此地非常适合伏击,我们是否稍微稳住一下脚步,探明情况再行追击?”
与高须大佐并骑着马的大队参谋佐佐木少佐抬头看了看四周险峻的山势,不无担心地说道。
“佐佐木,你的担心纯属多余,现在支那游击队正在溃逃,哪里想得到会派人设伏?若是我们过多的耽误,会让对手从容逃掉......”
高须贞二举起带着白手套的手,轻松地笑着宽慰身边的伙伴,但他的笑声很快中断,在安家军特有的12.7mm狙击步枪破甲弹的打击下,脑袋就像是一个突然爆裂开来的烂西瓜,红红白白的汁液四处飞溅,身体被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带到了马下。
佐佐木少佐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胸部变得空荡荡的,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看,发现整个心肺位置,已经被破坏力强大的枪弹前胸穿后背地洞开了一个大窟窿,恐惧之下未做出任何反应便失去所有的感官,整个人就像一张薄薄的纸片,被巨大的惯性从马背带到了空中,飞行一段后轰然倒地。
随后,山谷里的地雷、进出口山体上的高爆炸药,如山崩海啸般响了起来,硕大的石块堵住了山口,正在蜿蜒行进中的鬼子兵,纷纷被地雷溅射开来的钢铁碎片和弹珠击倒在地。
埋伏于两侧山梁的迫击炮,开始重点关照高须大队的炮连、重机枪连、运输连,一时间,山谷内硝烟弥漫,枪炮声不绝于耳。
身为日军甲种师团的一员,这部分鬼子兵的确训练有素,突然遭到伏击,而且在大部分官佐在第一轮狙击中便毙命的情况下,竟然没有出现慌乱的现象,活着的鬼子纷纷找到岩石、沟渠和陷入山梁的山窝里,进行隐蔽,然后奋勇还击。
东村中队的中队长东村弥二少佐非常幸运地躲过了救**狙击手的打击,当时他的战马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上,差点儿侧翻倒地,他正好低下头查看究竟,就此躲避过致命的狙击子弹。
听闻远近的枪声响起,东村少佐迅速下马,几个翻滚,隐蔽到了一处山壁凹陷处,拿起望远镜,冷静地查看战场的情况。
自从驻屯东北以来,哪怕进入察哈尔军团作战,东村少佐也从未遇到过如此猛烈而又精准的火力打击。
听着远近密密麻麻的枪炮声,东村少佐心里一阵凛然:这是游击队能够拥有的火力配置吗?他左右观看,发现现在整个大队的处境非常糟糕,由于前后山口均被堵住,兵力根本无法展开,被对手居高临下的火力完全压制住了,如果不断然采取措施,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东村少佐立即叫过通讯兵,想通过电台联系其他中队,可是怎么也联系不上,无奈之下,只得派出传令兵,用最原始的方法联络其他中队,同时命令麾下的桑田小队、长岗小队,向上方山岗处发起进攻。
经过很短的时间,鬼子兵就在下级军官和士官的组织下,向两侧的山岗发起攻势。
抗日救**第二师六旅旅长陶琦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参谋长靳自沓道:“看到没有,老靳,日军的战斗力不是吹的,换做咱们遭受这么沉重的打击,队伍早就垮了,怎么可能还能组织起这样规模的进攻?看来以后我们还得在训练方面多下功夫才是”
靳自沓笑着安慰:“旅长,咱们的队伍才成立多久?要不是从红军中补充了许多基层指挥员,再加上咱们安家军自成一体的训练体系,指不定现在是个什么样糟糕情况呢。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下一步我们要在继续强化思想教育,将安家军坚持的民族主义思想牢牢扎根于每一个将士脑海的基础上,培养官兵的技战术素养,如此多管齐下,定能赶上甚至超越我们的对手。”
陶琦点点头,继续拿起望远镜观察战局,查缺补漏,随时调动兵力应对日军的攻击。
桑田中尉带领他的小队,呈散兵队形,向六旅十九团所据守的高地攻击前进,遭到猛烈而又精准的火力打击。日军的掷弹筒才刚刚架好,就引来迫击炮的打击,不仅如此,机枪手、士官等重要人员,纷纷遭到六旅狙击手精准的狙击或者迫击炮攻击,一个六十多人的小队,还没有到达攻击位置,就已经战损了近半。
桑田中尉有些茫然,第一回觉得自己不会打仗了,好在他的疑虑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等待,身体就被一发大口径狙击步枪发射的破甲弹打得脑袋崩裂,意识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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