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北方局势你比其他将领了解的都多得多。而且你的第四厅在北方各地戮力展卓有成效,今年以来为党国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虽然暂时不能将一系列优异成绩向外界公开,也不能给那些身处前线为党国伟业赴汤蹈火的将校们以表彰,但已经放在我心里了。
“按照目前情况分析,经过我和军委几个将帅、畅卿先生等人反复商椎,都认为只有你能胜任军委特派员一职,由你率先秘密前往北方,先和汉卿将军见个面,谋求共识,他现在走进退维谷,六神无主,汪兆铭、孙哲生(孙科)那帮人在政治上给他施加的压力太大,冯焕章将军又在不择手段地挖他的墙角,阎百川将军自从恢复军委委员资格之后,就开始纠集旧部,重振旗鼓,如今实力大增,再次觊觎华北,所以,汉卿如今处境艰难,度日如年,以汉卿如此年纪就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实在太为难他了,内忧外患身背骂名,不好受啊!”
安毅看到蒋介石不甚喘嘘,想了想低声问道:“以学生的资历,恐怕不太合适吧?何况北伐时我与汉卿将军之间颇有龌龊。他愿不愿意还是一回事呢。”
蒋介石摇了摇头:“这几天他每天都有个密电给我,希望我尽快派个人去帮帮他,想来想去,你是最好的人选,无论是在民心目中的地位,还是你对日本人一贯持有的强硬立场,以及你身后实力雄厚的工商业体系,你去都比别人强,至少能为汉卿减少许多舆论上的压力。
“再者,你只比汉卿五岁,大家都是年轻人,相互间容易生出好感形成共识,至于以前的恩恩怨怨,能有国仇家恨让人刻骨难忘吗?
“还有,你先去稳定局势,我在身后支持你们,如今看来不和日本人好好打上一仗那是不行了!可剿匪作战正值决定胜负的关键时期,通过数年来的教得出这样一个道理:攘外必先安内!要是不先铲除异党就去和日本人拼命,那是要失败的,要亡党亡国的!因此我不能离开一步必需再接再厉,平息叛乱,以绝后患,方能奢谈抵御外敌。
“你去就行了,代表我,代表我们中央军,我答应你把鲁逸轩十七师并入十七军的要求,再让你的教官和老长官徐月祥(徐庭瑶)做好准备,以我中央嫡系数个精锐师为你坚强后盾,一旦战事突起立即全北上抗战,在政治上,先立于不败之地,赢得舆论和社会各界支持;在军事上,由你去配合北方各军主帅共同指挥,我非常放心。冯焕章、李德邻、蔡初贤等人不是整天高呼抗日而营私吗?你去好好打上一战,看看他们有何表示,哼!”
安毅想芯:“学生遵命!不过,在这个时候学生北上。估计会乐双”的种种猜测,也会让噢觉达的日本人看出校长意图。”
蒋介石赞赏地笑道:“你在政治上的悟性还是有的,只是要多思考多检验,就能更上一层楼。不错,现在是我们军委和政府该有所表示的时候了,再不有所表示,我们会被国人戳脊梁骨的。你先轻车简从秘密北上,等到本月三十一日,中央将会举行盛大的授勋仪式,隆重表彰泓沪抗战中的有功将校,根据军委特别会议决定,当初指挥抗战的蒋光靠、蔡廷错、张治中和你四人,将获得最高荣誉的青天白日勋章,到了那一天,授勋仪式就成了明确信号,日本人也就知道我们下定决心要和他们打上一仗了。”
安毅连忙站起致谢:“感谢校长栽培,感谢军委的鼓励和鞭策”。
“姿平、坐下”。
蒋介石接着说道:“这个信号一旦出,我们谁都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的行踪也就随之暴露”不过没关系。能隐藏多久是多久,关键是尽快和汉卿以及他的东北军将领建立感情,达成共识,一旦战事起,主力军还是他们东北军,我能给你的就十七军,最多不过五个主力师,再多的话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了。希望四川内战能尽快调停。好让尹继南的二十四军迅北上,都是你的老部下,指挥起来更得心应手一些。”
“可是要是局部战争升级到全面战争怎么办?以我们目前的国力、以及漫长的海岸线,上海、杭州甚至苏北沿岸都可能成为日军的突破口,要是没有全面的战争准备,很可能在付出巨大损失之后一泻千里的安毅非常担忧地问道。
蒋介石微微一笑:“对此我们有全局艾排,你在前面打得越坚决越好,能把日本人打痛重创就更好了,以日本目前的国家形势、政治分歧、正在酝酿的经济调整,以及东北无处不在的武装抵抗,日本人很难起全面的战争,打一战再坐下来和谈的可能性最大,至少他们得先在东北站稳了脚跟才行。而你的任务就是,在保家卫国驱除外辱的正义大旗下,尽一切力量团结北方各势力,与日本人进行殊死战斗,想尽一切办法不让日本人如愿,能拖多久是多久,最好能拖个一两年。如今我们国家一穷二白,用句俗话说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除了性命不用担心失去什么,我和中央军委、中央政府会在方方面面声援和支持你们。”
“学生记住了!学生何时起程?”安毅重重点头。
“照理说你新婚燕尔,我不该在这时候派你去,可反复讨论之后这个重任非你莫属,你不去不行了,而且越快越好,明天的会议你就不要参加了,天一亮就坐你的专机回南京,到了南京徐可均(徐恩曾)会把相关文件交给你,我已经给你安排了运送物资的专列,明天入夜就北上,汉卿将派人在石家庄接你,代表团下月中旬之前赶赴北平。你这个中央军委特派员,寄托着无数人的希望啊!”蒋介石非常感叹。
安毅再次站起:“学坐定会全力以赴!”
蒋介石点点头:“好、好,”这三百万支票你交给汉卿,这一百万是你的经费,省着点儿花,今年我手头拮据,难以给你更多支持了。”
安毅颇为感动,接过装着三百万支票的信封郑重地放进衣袋,把另外一张百万的支票推了回去:“校长,学生还有些储蓄,这一百万校长用到更需要的地方吧。学生一直想向校长汇报,这次婚礼,学生收到亲朋好友和各界友人的贺礼高达一千余万。其中现金就高达六百多万,学生打算
“什么
蒋介石失声惊呼起来。
安毅详细解释:“是这样的,冯家给的嫁妆折合现金就两百万,我老丈人欧先生给了一百万,美国回来的张熹和林旭东两位兄长各给一百万,江淅财团五位老前辈一起给了三百万,这些加起来八百万了,其他是江西、湖南、四川、云南的商会和故友慷慨赠送的,校长和师母送给云儿的那个梳妆台和紫招大衣,要是折成现金也高达二十万。学生在乎儿的支持下,已将六百万现金分别转入旗下兵工厂和第四厅北方情报总站,从装备和军费上面对我第四厅北方各部进行支持,也算是学生和云儿为国家出点力吧
蒋介石两眼通红,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安毅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连说了三个。“辉,字,接着感叹万千:“招皮大衣是马鸿逸送的,梳妆台是刘湘送的,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奢华昂贵”
“要不,学生悄悄给师母送回去?”安毅低声问道。
蒋介石瞪了安毅一眼:“混账!我送给自己干女儿的嫁妆,岂有再拿回去的道理?好了,滚吧!见到汉卿立刻给我来电报。”
“学生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