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麾下弟兄黯然举行的篝火烤鱼活动,给安毅打打气也顺带算是为安毅送行。
穆追忆再也坐不住了,与同样震惊的路程光对视一眼,豁然站起:“司令,如果这一猜测变成现实,那就不是一两个师的胜败问题,而是数十个师组成的整个包围圈从此分崩离析,数月来投入的巨大人力物力将付之东流,等再一次兴师动众形成合围,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耗费多少时间啊!”
穆追忆的一番话,让众人个都清楚地意识到其中蕴藏的巨大危险,要是陈诚十八军麾下最精锐的周至柔师出乎意料之外地被击溃,红军主力就会冲破兵力空虚的信丰一线,再次跳出数十万大军组成的包围圈,进入猜闽边境地区,到时候再重新部署兵力对赣闽崇山峻岭众多红军展开包围,就不是一两天能够办成的事,巨大的军费消耗和各军中的消极情绪更无法承受?
安毅却没有任何的忧郁,反而开心地哈哈大笑。一把将激动不已的穆追忆拉得坐下来,搂住穆追忆的肩膀,开心地塞给他半瓶酒,自己提起半瓶乐呵呵地笑道:
“追忆。你子进步了、进步多了!我心里真高兴啊!来来来,我敬你半瓶,难得今天这么好的喝酒气氛,”程光,你也一起来,咱们三兄弟很久没能在一起好好喝上一杯了,来,干!谁也不许剩下,哈哈,”
路程光知道安毅并不愿意与红军生直接的冲突,但此去蚌坪出任前敌总指挥,前途未卜。不由举起半瓶酒,与安毅重重一碰,感慨地长叹一声仰头就喝,穆追忆满怀感激地把酒瓶轻轻伸了出去:“司令,其实……属下一直想称呼司令为营长的,跟随司令的那段难忘时光,中的一点一滴,时常浮现在属下脑海里,没有你就没有属下的今天,”
“胡说八道!你有今天全凭自己的机缘和努力。打奉新的时候要不是你子负伤住院,就要随着光庆调到四团去了,也就没有后来你随着我建功立业,一路走到今天,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安毅打断穆追忆的话。大大咧咧地和他重重一碰,在众人无奈地注视下仰起脑袋,咕噜噜灌下半瓶洋酒。
王世和一步上去抓住安毅的手,害得安毅被呛了一下,低下头一边咳嗽一边擦去脸上和脖子上的酒清,不满地向王世和抱怨起来:“师兄。你干嘛?你不敢喝酒也不能眼红弟,对吧?谁忧愕松负着保卫校长的重任?呃”
“师弟,对不住了!事关重大,愚兄只能违背刚才的承诺,立即前去将此险情呈报校长,愚兄想请你一起去。”王世和坚定地凝视安毅的眼睛。
安毅莞尔一笑,紧接着连连摇头:“师兄,没用的,这个时候校长不会见弟,就是愿意接见弟,估计也不会重视弟的意见。否则弟现在就不用在这儿喝酒烤鱼了!来,坐下吧,师兄,别去挨骂找不自在了。”
“不!”
王世和非常严肃地说道:“事关党国大业及我军数万将士之生死安危,就算被校长上几句愚兄也认了,一定要把这个巨大的潜在危险据实禀报校长,尽到我等党**人应尽的职责;
“师弟,愚兄知道你的委屈,知道某些人不知出于何种用心。利用一切机会在校长面前诋毁你,让你长期以来过得很不开心,建立那么多显赫功勋,仍然屈居那些尸位素餐者之下;可是你千万不能因此而气馁,这不是你安毅的作风,你安毅从来都是个敢做敢为、顶天立地的伟岸汉子,我黄埔同袍无不以有你这样的兄弟而深感骄傲!请师弟保重自己控制情绪,要是怕校长责骂。愚兄先去禀报,一定要让校长重视起来。”
安毅颓然苦笑:“唉,师兄,你这又是何必呢?弟并不是担心挨骂,挨校长骂是每一个黄塘同袍的荣幸,校长不骂不理那才是最可怜的。你知道,在此的众位师兄和兄弟也都知道,北伐以来我安毅获得的骂名还少吗?什么“乌鸦嘴搅屎棍”“大麻风。等等,你见弟何时在乎过?可今天不同弟不想再挨骂了,因为弟想通了一件事,你知道的弟就不多说了。请师兄自己去见校长吧。再有三个时,弟就要乘坐水警师的战舰赶赴南京,随后带上参谋班子,前往蚌埠前线报道,师兄两天没合眼,届时就不用送我了?”
众弟兄不甚喘嘘,王世和重重拍了一下安毅的肩膀,大步离去,部梯、贺衷寒、杜心如、康泽几个也站起来向安毅告辞,表示一起去见校长,定要引起校长的足够重视。
安毅领着沈凤道、路程光、穆追忆等弟兄礼貌相送,望着众多师兄匆匆的背影走进别墅院门,重新坐下,举起酒瓶相互敬酒。
晨曦初现,东方的天际漂浮着轻纱般的薄云,侍卫们熄灭等火,清理完地上的残迹,跟随安毅一起走向别墅西面的那排简朴的瓦房取行李,一切准备完毕,安毅走到警卫处值班室,吩咐值班参谋接通侍从室电话,询问一番便提出告辞与路程光、穆追忆并肩走下大马路赶往码头。
“委座休息了?”走出一段,路程光好奇地问道。
安毅有些无树毛回答:“不知道,侍从室的师兄说校长不在,我只能遵循校长的命令,准时上船赶赴南京了。这一去让我头痛不已,你想想看,鄂豫战区的胡宗南、黄杰等师兄还好说话,陈继承几个老教官也都关系良好,合作起来不成问题,可是卫立煌等大批前辈级的军长师长能服我这今后辈吗?还好,以剿总前敌总参谋长的名义代理总指挥一职,多少能让那帮军中前辈心里好受些,我呢,也乐得顺水推舟,管管后勤打打杂就走了,让我去和徐向前等黄境师兄弟拼命,我可不愿意。
路程光咧嘴一笑:“你总是这样重感情,估计徐向前、**、左权等人也念着你的好,这几年你不少帮红军的忙,就以长期供应他们药品来说,他们就该感谢你了。”
“是啊,老大,每次饵私辑毒现情况,我们都遵照你原先的吩咐网开一面,他们也知道在黄埔毕业的那些个红军高级将领面子上的。”穆追忆笑道。
安毅幽幽地叹了口气:“这点儿感情估计没用了,以目前红军内部大规模的政治运动来看,天王老子他们都不会认,更何况我们这点恩惠?许继慎师兄怎么死的相信你们也知道了,虽然我一直不愿同室操戈,可是这个时代谁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尽力避免了。”
沈凤道的声音传来:“司令快看下方码头;”
安毅抬头望去,看到熟悉的王世和正在向自己挥手,众多侍卫散布在不大的码头外围,紧张地警戒着,水警师水上警备二旅旅长颜开泰率领三十余名官兵整齐排列在新战舰前方的码头上,一个个站得笔直,大气也不敢出。
葛敬恩、贺耀祖和英**事顾问组长休斯、顾问白朗特四人站在码头边沿,簇拥着蒋介石夫妇,遥望碧波万顷的鄱阳湖,正在低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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