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晨雾最大的时候,岛上的湖泊、水潭和繁茂的树梢上全都浮动着一层茫茫迷雾,根据经验这阵迷雾的持续时间不会过四十分钟,而这四十分钟却是宗行真报复行动的重要依赖,“州秀晚,正是日军在西北角的丰北村用村民设置陷阱,马二报拔的二分队四名弟兄死亡、十九名弟兄受伤,这个仇宗行真肯定得报。
一直以来,特种大队各分队都奉行“可一而不可二、得意而不可再往”的作战原则,在方圆近千平方公里的岛上没有走过重复的路线,没有袭击过已经袭击一次的目标,利用灵活多变的战术和强悍的官兵战斗力,给予日军极大的杀伤,让日军在绿野茫茫的宽阔地域里无计可施,疲于招架。每走一步都战战兢炮如履薄冰。这一次,宗行真决定打破常规,再袭丰北村,他知道昨日设下陷阱的一个队日军走不远,每到夜幕降临,岛上的日军就感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通常是在原地或者附近地势优越的临时营地布置严密的哨卡,严阵以待等待天明方才行动。
担负这一任务的是李永嘉的二分队,作战参谋凌赛协助指挥,另一作战参谋萧潜率领的一分队正在东南区域展开,三分队潜伏于十二公里的西南部,防止庙镇方向的日军秘密开进岛中腹地。
丰北村南面的宽阔田野中,油菜花延绵一片,被白霜润泽的田垄下,匍匐着三名浑身泥泞的特种战士,三双鹰一般的眼睛透过薄雾久久观察村中动静。
天边逐渐浮现出白色的晨光,村中雄鸡打鸣,家犬轻吠,但是所有屋子前后静悄悄一片,没有半个人影,这一反常现象让凌塞和李永嘉等人拿不定主意。
“嘘”
李永嘉按住想要匍匐向前的队长,指指村口路边十余米内的一堆高高的稻草:“看到没有?日本奸诈啊!竟然躲在那个草垛里面,后面那个肯定是换岗的,也是翘着屁股匍匐而入,要是他们不动,我根本就无法看到。”
“我毒收拾他!”队长低声请示。
“带一个组弟兄去吧,但是不用刺杀,摸到那个土坎下就扔个手雷进去收拾他,然后转移到那颗大桅树下架起机枪等候日军,我让大鼎领一组弟兄在西边开枪射击,做出一副强攻的姿态,以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便于其他两个方向弟兄杀进村子去。
李永嘉低声吩咐。
队长点点头退下田垄,紧贴着油菜地边沿的浅沟,匍匐向南,“吱吱”两声便与冒出来的两名弟兄一起迅向南爬行,穿过的泥泞沟转而向东逐渐接近土坎,准备完毕掏出颗手雷悄悄站起,看准方位拉开保险栓,猛然掷了出去,飞行的手雷带着风声越过三十米距离直砸草堆侧后进出的草洞,换班后尚未离去的日军士兵见状突然大叫起来,端起枪来不及射就被轰然炸响的手雷炸死,高高的草妹在巨大爆炸声中冲天而起,漫天飞舞,匍匐在草丛中警戒前方路口的日军飞出数米,接着惨叫起来,机枪手网想要收拾他就被队长按住了枪身,告诉他让这到霉的家伙继续嚎叫吧,他不叫日军还不肯出来呢。
日军果然从前方两栋茅屋中冲了出来,歪把子机枪对准空无一人的路方向打了两梭子才停下,一个军曹模样的日军大声叫喊,身边十余名日军立刻散开队形,警惕地四下观察,其中一人飞快冲向在地上打滚惨叫的断腿哨兵,手忙脚乱地按住他血肉模糊的断腿,高声询问情况。
“啮啮,,呕必”
“啪啪啪”
特种战士精准的射击骤然打响,十余名日军转眼间到下大半,在两挺机枪密集的火力压制下,李永嘉率领的一化人组飞快前冲,在距离匍匐躲避的幸存日军四十余米时投出四枚手雷,一连串爆炸之后十余名日军尽数被歼灭,村中同时传来激烈的枪声,两掷弹筒射的炮弹飞袭来,在村口道路上轰然爆炸,紧接着其他两个方向也都传来熟悉的枪声和手雷的爆炸声,日军的声声哀号此起彼伏。
卧倒在地的李永嘉抖抖钢盔上的泥土,哈哈一笑:“弟兄们,碍手了!展开突击队型,前进”
半时后枪声停止,十余名被打伤的日军俘虏以及三十七具日军尸体全都被集中在村中晒坪,但是所有弟兄们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笑容,村中三十余户百余名乡亲已经尽数遇害,被日军强*奸后开膛的妇女尸体随处可见,其中一今年轻汉子四肢已被砍下,一双白的眼睛仍在圆睁着。
“弟兄们,听我命令:把所有日军全部录光,先开膛破肚,随后把这五十五个脑餐全都砍下来带走”。李永嘉几乎是怒吼着下令。
“是七十余名愤怒的弟兄一拥而上,作战参谋凌害转过身去仰天长叹,对震天的哀嚎惨叫无动于衷,一股鲜血从他被咬破的嘴唇上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