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茜嗔怪地瞪了安毅眼:“激动什么啊?还是那副臭脾气……不过你真有眼光,同一天著名军事家蒋百里先生在上海接受《申报》、《时报》、《大公报》等南北各大报记的联合采访,针对江北战事提出的意见和你的意见惊人的相似,当即便有记把那一期刚刚上市销售的《东方望》递给蒋百里先生,他看完你的分析文章后非常惊讶,对文中观点赞不绝口,连连问作‘易安’是谁?结果谁也回答不上,于是我们党部就留意了,上海机要科当晚致电何京询问,谁知何京已经今非昔比,东方新闻社又不属于国内的新闻机构,他不愿告诉我们谁也拿他没办法,所以我印象挺深的。”
叶青<幽长叹一声:“当初何京筹备东方新闻社之前,曾几次拉我过去,我都犹豫不决下不了决心,老爸也不愿我离开党报,所以也就留下来了。没想到他竟然做得这么大、这么成功,拉起一帮新人弄了数月的杂志,元旦就趁热打铁再次行令人耳目一新、消息及时准确的《东方新闻报》,这份日报刚面世三天就引巨大轰动,销量节节攀升,不知道何京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让国内各地名家给他投稿或设置专栏,干得真漂亮!
小毅,说何京在创业之初你曾借给他一大笔钱,才使得他购买到最新的印刷机器和设备,用上最好的新闻纸,请到一群有活力、有才华的报界精英,对吧?”
安毅点点头:“对,我非常看,而且大家都是好朋友,我有能力支持一下就不会推辞,何况他赚了钱要还我,我们江南集团旗下十几个工厂、公司在他的杂志、报纸上刊登广告也能打打折。总之,他做得越好,对我们的展就越有助力,双赢啊!”
“看你那眼神,活脱脱一个浑身铜臭的小财迷!”
叶青笑骂起来,惹得龚茜掩嘴窃笑,安毅却毫不在意大口吃菜,惹得叶青痛恨不已,再给了安毅几拳这才解恨。
三人边吃边聊,心情轻松愉快,喝得两位美人儿俏脸酡红、安毅额头冒汗这才作罢,三人一起收拾干净,摆上精美的茶具,提来陶壶放置在炭火上。
茜摆弄完毕等待水开,看到院子里突然飘零的雪花,满脸温柔,伸出手放到小炭炉旁取暖,停顿片刻收回来哈出口雾气,将双手缓缓贴上被橘红色火苗和心中温情映得烫的脸蛋上,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眼里满是满足的笑意。
叶青捧着崭新的蔡司照相机,兴奋不已,来到龚茜身边坐下高兴地笑了:“看看,漂亮吗
式的德国照相机,太棒了!小毅这家伙竟然给我带的礼物,真想不到……嗯,这家伙长大了,会揣摩女人的心了得好好看着他才行,否则不知道要招惹多少弟妹回来!”
安毅没好气地坐下出香烟点上,低声询问含笑望着自己的茜:“姐,咱们两辆轿车悬挂的牌照是贺耀祖将军批给的吗?”
茜点点头:“你离开下关军营返回南昌之后,何应钦借口整顿军纪,强行收回了原来蒋总司令批给的总司令部车牌当时我也感到很为难,因为党部虽然存在但已经没几个人办公部分车子都开到上海去了,想把党部的车牌拿回来挂都找不到,谁知道第二天毛秉文将军派人给陈瑜送来两张盖有卫戍司令部大印的特别通行证,陈瑜贴在挡风玻璃后面,照样进进出出,非常好用。
龙潭大战期间李邻将军麾下钟祖培部的一个师开进南京,行使卫戍、纠察等权利伦、毛秉文两位将军不干了,立刻大吵大闹自己的卫戍师开走,李邻将军只好出来安慰并划分各自的职权范围才安抚了谷正伦和毛秉文两位将军。
龙潭大战胜利后,李德邻和白崇禧气焰高涨,何应钦借故解除了忠于蒋总司令的陈诚将军师长职务,陈诚将军一气之下不辞而别,随后取代二十一师进驻城里的第七军那个师更为嚣张霸道,以清除共党的名义到处搜捕打压异己,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为难陈瑜他们和你的办事处。
毛秉文将军非够意思,很快又拿来两副卫戍司令部的车牌让陈瑜挂上,每天都派出巡逻队来看看,还不时拉着办事处一帮弟兄喝酒。大家心知肚明,表面上维护一个安定平和的局面,互不招惹,就连陈瑜他们天天开车出去也没人拦。
后来多方打听我才知道,驻南京的第七军那个卫戍师的副师长,就是你原来的部下陈志标,他严令部下侵扰你的产业。前几天他刚刚调走,听说是升任白崇禧新组建的第十三军教导师少将师长,到湘鄂一线指挥部队进攻湘军去了。
”
安毅叹息一再说话,叶青看到本来高高兴兴的温馨气氛变成这样不愿意了,喝下几口茶就翻出茜珍藏的几瓶红酒,闹哄哄地喝了起来,龚茜也不愿安毅难受,连忙取来酒杯,又拿来些干果点心,三个人再次有说有笑地喝起来。
在叶青和龚茜的追问,安毅也慢慢放开心怀,把自己数月来的经历挑了些有趣地说出来,听得两位美人大呼新鲜笑得花枝招展。
气氛:来越热烈,安毅兴奋之下,再次讲出个真实的趣事:“在小弟那篇剿匪纪实文章中有件事不敢写,但是又很有趣:位于东北道教名山三清山东南部腹地有股匪徒,人数六百余人,是当地九山十八寨最大的一伙匪徒,老大名叫毛毅君,民国前中过秀才,所以这家伙比其他土匪头子有文化,不喜欢人家叫他大当家,而喜欢人家叫他毛秀才,整个地区的土匪窝就他一部有着严密的规矩,麾下各小队出入和晚间巡山都要对口令,口令不对就开打。
我们官兵摸上去后抓住一小队匪徒审问,问他们当天的口令是什么?那个被吓得半死的小头目立刻喊出来:我是你爹!咱们的分队长一听这还了得?一巴掌就将小头目的牙齿打飞五六颗,那家伙瘫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一面哭一面委屈地喊道:长官,小弟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我是你爹啊!”
两个美人儿捧腹大笑,东西歪地连呼受不了,等气息稍微平顺连连摆手,不相信地说这可能吗?
安毅示意两人别打岔:“听我说完嘛,我们那分队长看到那小头目死到临头还敢赚便宜,大怒之下抽出了匕,在另一边审问几个喽的弟兄飞快跑过来,抱住怒冲冠的分队长大声解释:队长,他说的是真的,没骗你,别生气啊!队长气得说不出话来,那个抱着他的弟兄连忙解释:队长,他们的口令很操蛋的,今天的口令是:你是谁?回答是:我是你爹!然后再问:你是谁?最先问的一方就得回答:我是你爷爷……”
安毅学得很生动逼真,龚茜和叶青听完笑得差点儿岔气,两人先是笑成一团,最后全都捶打安毅,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这家伙想笑死我们啊……
两个曼妙的身段柔媚的香躯不时摩擦在安毅身上,弄得他神魂颠倒,差点儿迷失本性,幸好一阵寒风吹开前堂的两扇门,冷风袭人,安毅头脑为之一清,龚茜和叶青也都情不自禁缩起了脖子。
安毅看了看表,已是深夜十一点多,连忙站起来礼貌告辞,在两位美人儿送至门前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冒着雪花快步跑向院门,心想再不走等会儿连路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