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思慕浅浅细密的呼吸洒在他的下巴处,坏笑了一下,两枚杏眼弯成甜甜的月牙,闪着比月光还要迷人的光泽。
“好嘛,我明白的,我知道你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意思,理解,那你回家后再脱给我看,我亲自给你上药。”
一副姐很懂你的样子。
韩漠的脸红了又绿,精彩得像一盒调色盘。
伸出一根手指摁住她的额头,把这颗肆意挑拨他的小脑袋摁下去。
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有点喘不上起来。
韩漠有些用力地扯了扯衬衫领口,本来没有怎么扣紧的衣领扯得更开,露出一边的锁骨来。
男生的锁骨不同于女性的锁骨那般细小精致,骨架相比之下较宽,衣领被往一边扯,只露出半边的锁骨,锁骨之下肌肉的走向清晰可见。
野性十足。
身后的凉风缓解些许燥热。
花思慕腹部摸了个大概,已经差不多知道他受伤的严重程度,好在韩漠底子不错,比较抗揍。
问题总得来说不大,没有伤到内脏,就是要多受几天皮肉之苦。
身体别的地方通过韩漠的动作,身体的动态,基本上也判断得七七八八,所以她也就没再坚持一定要看。
害羞在所难免,随他吧,大不了回去关上窗帘再看。
厉鬼把花思慕带到乾寒宫顶楼包厢的时候,房间空无一人,他们找韩漠花了一些时间。
没有想到找到韩漠,他正被摁在墙上围殴。
小弟被揍,这和她被揍有什么两样?
花思慕的视线越过韩漠的肩膀,往他后方看去,“韩弟,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安抚的声音陡然变冷,一声娇呵,“还不快出来!”
韩漠转身,往身后看去。
黑白无常从拐角处走出,通身萦绕黑白混合的死气。两人一样的服装,帽子统一轻微斜向右边,歪斜的角度都一模一样,颇有分身的样子。
黑白无常同时伸出手指把挡住眼睛的帽子往上顶。
“咳,小慕。”
花思慕冷冰冰的脸色让他们分外心虚,只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便心照不宣地用死人眼盯着韩漠,施以精神上的压迫。
韩漠只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他的眼神很平淡很平淡,不起一丝波澜。
看他们仿佛就在看一面墙,一盏路灯,不夹杂任何一丝情绪,没有畏惧,没有困惑,就连被打的愤怒都看不到,一丝都没有。
他甚至连眼皮都不屑抬一下。
正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黑白无常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通常施暴者的快感来自于被施暴者的屈服,渴求,痛苦,愤怒,任何一种情绪都能让他们产生一种变态的满足感,让他们知道他们所施加的暴力也好,辱骂也好,对对方是产生了一定作用。
这是施暴者的共通之处,他们永远渴望在别人的身上找到存在感。
“你们再敢瞪韩弟一眼试试!”花思慕将巷角的一根倚在墙上的扫帚踹断,好在这把扫帚有些年头,不然以她现在的力气,她还真没把握能踹开。
花思慕反手握住长长的木柄,木棒的末端拖在地上,刮地声刺。
花思慕在韩漠身前站定,缓慢地举起手中的木棒。
木棒的另一头直指黑无常。
好一个六亲不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