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风家,从风升陵意图杀墨修,且想放弃清水镇所有居民开始,就没有什么好感了。
第一次见风羲,还是因为风家提出联姻,墨修被困那间石室,我在引满城古树尽亡,与青折生死交战间,风羲一身宫装,如同天上嫡仙般带着飘然仙气而来,可却只是远远的看了我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当时我狼狈至极,心如死灰,见到风羲这样如同嫡仙的人物,对比之下,自己如同淤泥,对她也生不出什么好感。
后来每次相见,都没有好事。
可现在她居然悄无声息的就要死了?
我沉眼看着风羲,她目光沉稳的看着我,眨了眨眼,那已然焕散的锁魂环,就那样露在我面前。
风望舒跪在她旁边,满脸愤意,眼却满是无奈的看着我,似乎还带着几分愧疚和不甘。
那表情,居然和跪在会议室门口的风冰清有些像。
也是这样直挺挺的跪着,不肯起来。
风家人,多少还是有些像的。
我低头看着风望舒,心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都要找上我。
就算风羲要死了,风望舒这位少主继任不是更好?
我们三个就这样两站一跪的僵持着,旁边的玄门中人,也都屏息的看着我们,竖着耳朵听我是不是会接任风家的家主。
沉默之中,旁边何极他们给何寿喂了药,何苦劝着他:“大师兄,你这龟身太大,扛不动,要不化成人形?我们把你背回房间?你这样一只大乌龟趴着,也有损你形象啊!”
“老子四条腿都断了,想趴着不行吗?”何寿吃了药,有了些力气,嘟囔着不愿意。
还得意的道:“你没听见吗?小师妹可要当风家的家主了,玄门四家都在她手里了。我可是她大师兄,地位可不比她高!以后,贼老子的,我看谁还敢说我是只万年大乌龟!管老子,爱趴不趴,仰着都行!”
他那语气,一如既往的欠揍。
何极干脆就让他四平八稳的伸着龟腿躺着,挥着拂尘走了过来,目光扫过我和风羲,然后沉声道:“先上楼谈吧。”
“好。”风羲轻轻卷手,勾在臂弯的披帛一闪,就将一直跪着的风望舒轻轻卷起,就消失了。
我转眼看着何极,他捏了捏胡须,朝我眨了眨眼,指了指旁边那些玄门中人。
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朝何极点了点头:“我等下就去。”
风家已然聚拢了所有玄门中人,进入战时状态,这个时候风羲这个主帅将亡的消息,最好不要泄露。
何极见我明白,走过去看了看阿问,掏出一个瓶子从何寿断腿处装了点血,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背着阿问,就往楼上走。
从头到尾,何辜都搭着阿问的脉门,紧扣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我看着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心口慢慢绷紧。
阿熵当真无情到这种地步吗?
还是真的和阿问所说的一样,阿熵是他望不可及的神,可他对阿熵而言,不过是一个说上一两句的路人?
所以阿熵半点情份都不留,直接对阿问下了杀手?
转眼看着那消失的黑柱处,金阳耀日,整个天空一片晴朗,不见半点云,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心胸开阔。
刚才那道如同实质的黑柱,还有墨修那条蛇影,好像都从来没有存在过。
阿熵连阿问都下这么狠的手,对墨修呢?
“小师妹。”何苦用术法将地上的何寿断腿流出的血,慢慢收进玉瓶中,扭头看着我道:“你在担心蛇君?”
我想摇头,却见何苦嗤笑出声:“今日风城,蛇君可是闹了很大的笑话。”
不知道她是有意开导我,还是确实很好笑,一开口,脸上的笑就压不住,好像一想起来,整个人都在笑抽了,手里收血的玉瓶都捏不住。
抿嘴咳了几声才压住:“我以前见墨修,都是一派高冷不可亲近的模样。还想着蛇族生性阴翳狠毒,他是蛇君自然高冷。可今天在风城大婚布置的时候,你没来,墨修急的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明明重伤了,还不时的扯着阿问,让他去看你清水镇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武罗神一直催他换婚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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