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酸涩也就放开了。
趴在他胸口,我原本只是打算眯一下的。
却没想,一下子就睡沉了过去。
一觉无梦,沉且舒服。
等我醒来的时候,墨修已经不在了。
我依旧躺在那石屋房间的地毯上,身上盖着的,居然就是墨修那件外袍。
身上清清爽爽的,明显墨修帮我擦拭过身体了。
离我身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衣服篮子,装着干净的衣物。
我睡得足了,身体也正餍足着,心情也一扫原先入巴山的那种压抑。
神清气爽的穿好衣服,掀开草帘出去。
外面有水的石洞也没有人,不过靠石壁的水池边上,摆了新的洗漱用品。
我打着水正洗漱着,就听到脚步声进来。
一回头,就见于心鹤站在洞口处,朝我笑了笑:“醒了。”
“嗯。”我刷着牙,嗯了一声,飞快的刷完:“墨修走多久了?”
“你睡沉后,他交待了一下谷家的事情,就走了。”于心鹤朝我苦笑。
轻声道:“摩天岭上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可……”
她朝我翻了翻手,耸着肩膀道:“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就是一直想知道的东西,突然有了结果,就会失了忌讳,心急之下,直接开口就问了。”
“虽说知道问了,可能不会有答案,或是有触犯一些东西。可如果不问的话,总会心有不甘。”于心鹤嗤笑了一声。
羡慕的看着我:“这点上,我们都不如蛇君。只要是和你有关的,蛇君总能第一时间以你为主,帮你避开。”
“我知道。”我扭着毛巾,擦着脸:“谁叫我是墨修心尖上的人呢。”
“咂!你这是又自恋,又撒狗粮啊。幸好何寿不在,要不然他又要说你强行喂龟了!”于心鹤低呵了一声。
朝我道:“洗了脸就出来吧,今天是谷家主的葬礼。”
“这不是才第二天吗?”我擦着脸的手顿了一下:“难不成,我睡了两天两夜?”
我们是在谷遇时死的那天,直接下的蛇窟。
上来后,还没在洗物池里泡掉那白化症状,就出了避水符的事情。
然后墨修就来了,怎么一下子就到第三天了?
我看了一眼旁边墨修的黑袍,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忙叉开话题,打量着于心鹤:“你们这两天白化的症状好点没?”
“好了。”于心鹤撩了一下头发,朝我笑道:“你看我头发都黑了,虽说没有你好福气,什么都有蛇君帮你解决,不用和我们一样泡冷水。”
“可至少,我不用顶着个光头啊!”于心鹤似乎找回了原先的感觉,朝我轻笑道:“走吧,快要开始了。你不醒,我也不管你是不是穿了衣服,直接进去将你叫醒。”
她眼睛在我身上扫了扫,尤其是脖子。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我拿毛巾擦了一下光头:“你放心,墨修做事很有分寸。让我沉睡两天,也是不想让谷家人吵到我。”
“肯定会在谷家主葬礼前,让我醒过来的。”我确实头擦干净了。
这才取了外面挂着的一件蓑麻衣穿上。
墨修在那外袍上施了术法,让我沉睡两天,一是让我休息两天。
二是为了避开谷家再跟我讲“巴山巫神”的事情,给我一个清静。
“咂!”于心鹤呼了口气:“行了,我可不想听你秀恩爱。蛇君对你自然是顶顶好的,我出去等你了。”
“我这几天吃素都吃够了,还得吃狗粮。”于心鹤指了指旁边的孝布:“记得戴上。”
我将蓑麻衣穿好,又将孝布系在头上。
理了理,确定没什么事后,这才将墨修的外袍拿上。
他的外袍是玄黑色的,穿着参加葬礼,也没什么不对的。
只是等我弄好出了石洞的时候。
就见谷见明、谷逢春,带着谷家十二祭司站在洞口等着我。
见我出来,居然用很古怪的礼仪朝我行了一礼。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们还是没有放弃那所谓的“巴山巫神”。
我就不明白了,就凭一道符,他们就认定这是他们的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