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涌起,朝着我卷来,盯着我恶狠狠的道:“你自己不痛吗!”
两人的头发缠卷在一块,那一米米的香米不知道燎断了谁的头发,我能感觉到痛意,可却似乎木木的。
只是不停的将米住浮千的头上摁,浮千痛得直抽抽,尖悦的叫声划破了这寂静的夜空。
没一会,浮千头上就被香灰灼得黑发尽落,满头都是烫伤。
她捂着头,双眼里有着无尽的恨意:“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你才是后来的,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狠。”
见她成了个癞子光头,我直接引动黑发,将她缠住,勒紧她的脖子,沉眼看着她这具光溜溜的身子。
轻笑道:“你大概不知道,一般更新换代,都是因为旧的有问题。二代产品总比一代产品强,你想想,你明明可以逃离献祭蛇棺的,却没有逃离……”
“以你的能力,就算被囚禁在回龙村,总有办法逃离的吧。可你呢……”我伸手摸了摸浮千的头。
她痛得立马尖叫出声:“龙灵!”
“是何悦。”我收回手,慢慢拨开那些白色的横幅:“痛吧?断发之痛,我也承受过;刚才你还引动黑戾反转,发丝往脑袋里钻呢!我也受了,比这更痛呢!”
“浮千,你当初自愿献祭蛇棺,无非就是两个理由。一是心不够狠,所以放弃了逃跑。二是逃跑了,却因为锁骨血蛇,或是透骨晶钉,或是其他的痛苦,又放弃回来了。”我拉着浮千,引着身后的邪棺往那个新建的铁皮屋而去。
有时很多事情,总会认为别人成功是机遇,其实可能是自己没坚持住。
人每走一步,都会经历各种苦难。每一步忍了,过去了,就上一个台阶,慢慢的就越走越远,越登越高。
如果哪一步放弃了,那就是放弃了,怪不得别人成功。
忍痛也是一样的,我受了锁骨血蛇,透骨晶钉,还有墨修那石针入体,哪一个不是裂骨锥心的痛。
可痛多了,也就习惯了,这枚镇魂钉在眉心的三寸灵台,我并不感觉多痛。
而浮千,每次断个发,都痛得跟杀猪一样的叫,所以她总被我捏着这个痛处。
这会铁皮屋里,风老他们都已经退开了,只剩一间将整个回龙村都围住的铁皮屋,以及那条地缝。
一切本来就是从回龙村开始的,现在又回到了终点。
我一靠近地缝,黑发就跟上次一样,如同受引的潮水一般,直接朝下面钻。
“放开我!何悦,你疯了,你不想活着,我还想活着。我宁愿献祭蛇棺活着,也不愿意进入这地缝里,化成一抹黑灰。”浮千被我黑发缠着,不停的挣扎着。
可她比我还不如,我至少还有一身蛮力,还有秦米婆给我的香米,她除了一头黑发,以及常年囚禁所带的怨气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懒得理她,眼看着黑发中拖着的人要往棺材里去了。
猛的引动黑发,那七具邪棺立在地缝边上,如同七块界碑,将所有的黑发压住。
我任由一缕头发将浮千缠裹住,从道袍里掏出了秦米婆给的那把剃刀,划开了自己的掌心。
将血慢慢的涂抹着一具又一具的棺材。
随着我的血划过那些邪棺,原本被墨修封住的邪棺一具具的打开。
那些穿着鲜红嫁衣的龙家媳妇,无数泡在水中的各类胚胎,一个个活着的太岁,还有一只只被折磨死的宠物,刘东被折断骨头塞着的尸体,还有那些被剥了皮的鲜红人……
这些东西一出来,整个铁皮屋里瞬间有着无数古怪的声音,或是笑,或是哭,还有着不甘心的尖叫。
随着这些声音传来,那些涌动的黑发,好像感知到了这些邪棺里的怨气,慢慢的往邪棺里爬,而不是往地缝里爬。
“何悦,你要做什么?”浮千这会将头从黑发里伸出来同,沉眼看着那爬入邪棺里的黑发:“你以为用龙岐旭造的这几具邪棺,就能将这些黑戾全部吸进去吗?没用的!没有地底熔岩,是压不住黑戾的。”
“这不是靠近地底熔岩吗。”我朝浮千指了指,低笑道:“你不是想要蛇胎吗?呆会你、我、蛇胎一起下去。”
沉眼看着浮千,用她每次那种幽幽的语气道:“你跟我是一样的,既然这样,我们就要一直在一起啊,你跟我一块下去化成灰,也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