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白川晴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脸庞上有着难得一见的痛苦,和些许苍白之色。
“呼——呼——”
他大口的喘息着,一边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双眼中除了痛苦之外,还有着迷茫。
针扎般的疼痛感仍旧残留在白川晴的脑海里,就像是宿醉的人又吹了一整晚的冷风,这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脑子里一团乱麻,连带着记忆都混乱不清,只有这疼痛感异常清晰,始终像是一把烈火,灼烧着他的神经。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恐怕都要直接在这煎熬中直接晕过去了。
老实说,这种情况,白川晴已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遇到过了。
在他最开始梦到自己信徒们的时候,他倒是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
不应该啊!
现在的白川晴,精神力和意志力何其强大,哪里还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受到如此疼痛?
【我.....梦到了什么?】
即便忍受这样的痛楚,白川晴还是努力集中精神,回忆着刚刚自己梦境中的画面。
他可以肯定,这异常的疼痛感,绝对是和他在梦里发生的事情有关!
白川晴逐渐回忆起自己的梦境,最先是宏伟崭新的祭坛、身穿黑袍的信徒们,还有那只狰狞丑陋的怪虫,那四个壮硕的黑袍人,以及.....
那个盲眼老者,和自己对他那种厌恶之感。
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比清晰。
白川晴可以轻而易举地回想起来,甚至连画面中的许多细节都还记得。
【而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回忆到了这里,出现了短暂的停顿,脑海中画面浮现而出的速度,也是减缓了许多,就好像.....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阻止着他想起那些事情一样。
【是直接醒过来了吗?】
【不!不是的!】
白川晴立刻就在心里否定了自己,并且强迫着自己的意识向着更深处挖掘。
【后来,肯定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即便显得有些艰难,脑海中的疼痛感还在妨碍着思绪的深入,但最终还是有些零星的片段闪过。
哪怕是这些片段,都和雾里看花一样,似乎被某种存在遮掩,因而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如果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年代久远的照片,在时光的作用下泛黄发旧,难以被看清照片的真面目。
“我好像.....是在前世的卧室里醒了过来......而且还是以前世那幅模样,刚好是最后一天的日期.....”
白川晴喃喃着说出了这些记忆里的情况。
就算许多细节都莫名其妙地流失,但是大概事情的脉络,他还是能记得住的。
比如说,白川晴还记得自己给前世好友打了个电话,久违地听到了他的声音,心中莫名感慨。
可是.....
【在打了电话后,又怎么样了呢?】
白川晴的眉头紧锁,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
“唔!嘶......”
就在这时,大脑中的疼痛突然加剧了一瞬,白川晴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等到头疼宛若潮水稍稍褪去,他才能继续刚才的思索。
【应该......是接收到了一封.....一封邮件?】
回忆到了这里,已经非常艰难,光是想出这么零星的一点东西,都耗费了白川晴大量的精力,涔涔的冷汗,从他的后背冒了出来,打湿了衣物。
——白川晴本来都以为这情况不会出现在他身上了呢!
【邮件?为什么是邮件?】
【真的是邮件吗?】
白川晴用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使他保持清醒。
即便是竭尽全力才想出来的这点画面,白川晴都不太能确定是否是真实的。
只能用不断反问自己的方式来提高记忆的准确性。
【而且是一封标题乱码的邮件?】
不得不承认,这种笨办法的确是卓有成效的,白川晴想起了那最后的场景——自己伸手点开了那封乱码的邮件。
后来,后来......
迷茫的神色,布满了白川晴的脸庞。
【是梦境结束了吗?】
【不,不应该是这样吧?】
明明在那后面,或许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可白川晴的记忆里却是一片【空白】!
【空白】,顾名思义,就是空空如也,仿佛一张白纸一般。
和先前的所有记忆如同一刀两断,直接分割开来。
这种“分割感”实在是太过强烈,以至于显得分外异常。
【我.....到底在那封邮件里看到了什么?】
【又为什么会是乱码呢?】
【为什么,是“空白”的呢?】
想着想着,刚才分明已经缓解了的痛感再度涌现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哼!”
白川晴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鼻尖已经微微一热,等到他低头一抹,就是满手的鲜红。
不仅如此,喉咙里也是微微一甜,散发出了些许血腥的气息。
比起那针扎的痛楚,这一下子,简直就像是一记闷锤毫不留情地落在了他的胸口。
老实说,此时的情况,倒是和许久之前的某一次十分相似。
那时白川晴鬼使神差地明白了【收容】和【收容物】的含义。
可是等到他思索自己为什么会理解这个词语的含义。
记忆里搜寻到的结果,也是这样的一片【空白】,甚至在那时,他的潜意识还发出了强烈的警示,那时足以危机生命的危险!这才让他立刻停止了这种思索。
现在这情况,和那时何其相似?
只是这一次白川晴已经能想到一些更深的地方,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大概也能算是一种进步吧?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白川晴再度低头看向自己沾满了鲜血的双手,陷入了沉思。
【前世的我,难道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如果在最开始记忆苏醒过来的时候,白川晴或许会很直接地给出“没有”的答案。
但是现在,他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了。
尤其是在经历了关于“黄衣”和红的这两起事件之后,白川晴知道,主观上的认知可以是虚假的;记忆,也可以是虚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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