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三天两夜（三）

”柱间立刻放下了捂住头的手，他才不会让柯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引起误会就太丢脸了。虽然扉间也调侃过他对柯慎关注过多，但是那只是说笑，他的关注程度还属于在正常范围内。但是这两天似乎想的特别多。

    等等！柱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问题就在这里了：虽然是在这种危急的环境里，但他还是很容易开小差。比如说刚才，明明撤了木板，被这么多小三尾盯着，他还会在那边想可不可爱的问题。开始想这个问题之后，思路马上就打开了，他又想起柯慎昏迷的事情，便怀疑起弥漫在三尾胃里的酸味。

    “斑，你还闻得到让你晕倒的味道吗？”柯慎抽了抽鼻子：“待时间太长了，闻不出来了。怎么了？”柱间立刻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当然没提他的想入非非。柯慎敲了一敲额头：“怪不得我现在还有些头晕，而且似乎这种晕眩比起之前更加明显。千手，你说这股味道会不会是消化液散发出来的？”这种想法非常合理。之前由于小三尾吐出了大量的酸水，所以空气中的导致昏迷的成分增多，柯慎就更加头晕了。

    柯慎之前会晕过去，大概是因为那时他静坐着，而之后他一直在运动，所以只是有些头晕。而柱间可能是因为强悍的体质，所以受到的影响较轻，但是对精神有些影响，所以他容易想入非非。这番分析下来，两个人的脸同时拉了下来：这意味着他们在出去之前都不能休息！良久，柯慎扭头恶狠狠地瞪向完全被人类的凶残威慑到的小三尾们，那如同刀子般的目光硬是逼迫着思想单纯的小三尾们齐刷刷向后退了几步，“千手，咱们真的把它们烤来吃吧。”

    “把它们烤了会加速消化液的蒸发。”柱间有理有据地说。这个胃部本身就会分泌具有迷幻效果的消化液，而小三尾的体内也能产生。将小三尾烧掉，它们体内的消化液会全部蒸发掉，使得这个空间内的迷幻剂浓度到达一个极高的程度，到时候即使处于运动状态，也不一定能够抵御毒性。柯慎也明白这一点，他也是说着玩玩的，没打算真的烤，再者说了，那种长相恶心的东西谁吃的下去啊！

    杀鸡儆猴的效果比用木板拦截好多了，这为两人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苦无和手里剑是忍者的基本装备，但是惯用团扇的柯慎以及拥有木遁想要忍具随时可以制造出来的柱间却不习惯在身上戴太多的苦无。这个时代的忍者是刚从武士过渡过来的，虽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职业，但是忍者大多还穿着类似武士的铠甲。柯慎没看过《火影忍者》，所以他不知道在几十年之后，忍者的装备要简化轻便很多，不然绝对要对服装也进行改革了。

    柱间是穿了一件暗红色的铠甲的，这已经够重了。虽然对于忍者来说不算什么，而且柱间也是出了名的身体强悍，但是战争时代的忍者都会尽量减少身上的负重——像后来小李那样戴着可以用来打桩的重量的负重出任务是绝对不可能的，那时的忍者世界要残酷很多，训练是一回事，戴着会消弱自己实力的负重出任务不是自大就是傻帽。因为原版的斑有一身铠甲，所以柯慎就穿上了，再加上分量不轻的团扇，他是懒得再带很多苦无了，只往忍具包里塞了几把。

    柯慎的苦无已经扔光了，铠甲和上衣被腐坏已经脱掉了，浑身上下就剩一条裤子加一包兵粮丸，狼狈的很。柱间就好了很多，他的苦无也没了，但是衣服只是被撕掉了衣摆上的一块。不过很快他就变得和柯慎一样了——因为柯慎心里的不平衡。

    真是越来越小心眼了。

    柱间光着膀子，欲哭无泪地看着地上的一堆不明物体——这原先是他的铠甲和上衣，现在已经被腐蚀的看不出原样了。另一边同样光着膀子的人正环着臂听再次探查回来的鬼魂作报告。“族长，这次我飘的远了点，按照这个方向和速度，再过一天就可以望到岸了。族长，你们做了些什么，三尾似乎消化不良一样蔫头蔫脑地漂在海面上。”

    消化不良？哼哼，这样就受不了了，和那孙猴子在铁扇公主肚子里的闹腾劲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啊！柯慎抬头看向食道，或许现在是他们出去的机会了。本来他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就算柯慎狠下心用万花筒写轮眼控制了三尾，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现在知道了岸的方向，就不用顾忌了。

    柱间靠墙坐着，默默地注视着柯慎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柯慎背对着他，赤|裸的背脊有着经常锻炼造成的流畅、优雅的线条，皮肤是宇智波家常有的白皙，虽然因为长年的忍者生活不再细腻，但并没有留下难看的伤疤。极长的头发因为发质偏硬而向外支楞着，铺在背上，这种嚣张的发型硬是压下了俊美的容貌造成的弱气。兰陵王因为过于俊美的容貌而无法正常作战，被逼无奈只好戴上狰狞的黄金面具。柯慎的严肃表情和嚣张发型就和兰陵王的面具的用处是一样的。

    黑色的忍者长裤用白色的绷带扎了裤腿，衬得腿非常修长。柱间从没有发现过斑的腰有这么细，两侧的线条很漂亮。柯慎微微侧过脸的时候，尖削的下巴和卷翘浓密的眼睫毛暴露在柱间的视线里，总是没什么波动的黑色眼睛只有偶尔会闪现出闪亮的光——虽然大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但是的确有着将人吸进去的魅力。

    他突然回想起小时候两个人一起在河边打水漂的情景，斑的动作总是很优雅流畅，就像是他的苦无技一样赏心悦目。打水漂和投暗器还是有些差别的，柱间往往技高一筹，他总是喜欢用“打到对岸”来刺激斑，为的只是在这时，从小少年老成的宇智波面瘫对露出其更多的表情，就算是炸毛，也会让他很开心。

    千手柱间对宇智波斑的执念，大概就是从那一刻产生的。不同族的少年忍者，互不了解，不知姓名，却可以相安无事地在一起打水漂。这是柱间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