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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去回报柳军师,便说蜀人已有火计埋伏!”
……
“如我所料。”柳沉淡笑,抬起的目光,似是洞穿了一切。
“不过雕虫小技尔。徐贼,真把我柳沉当成庸碌之徒了。知不知为何分派二翼,为的,便是破掉徐贼的火计。”
“传令詹佐詹佑,以张翼之势,迂回夹抄芦苇荡的两侧。若无猜错,为了便于火计,徐贼定然会在两侧埋下了伏军,作为引火之用。”
“军师神机妙算!”赶回的尉迟定,喘了口大气,拱手恭维。
柳沉继续一笑,“苇村的芦苇荡后,当是沼泽之地。若是火计不成,徐贼是自取灭亡了。”
“按着军师的命令,祝子荣将军已经绕过去了。”
“甚好,传令本阵,派三千人先入芦苇荡。以麻绳勾住芦苇,一路晃摇。若是如此,蜀人的斥候只以为我本阵大军,已经踏入荡中。”柳沉欣笑了笑,“尉迟定,你且好生看着,本军师是如何破掉徐贼的埋火计。”
在柳沉的层层军令下,不仅是三千的开路军,连着詹佐詹佑二人,开始往大片芦苇荡的两侧,夹抄而去。
越深入,火油的气味便越浓。
“詹佐将军,发现敌军!”
詹佐抬头,隐约看清了前方的光景,迅速下令,将一拨拨的飞矢射了出去。
在他们的前方,又有蜀卒忽然杀来。
“迎战——”
厮杀了一阵,互有伤亡之后,蜀人一下子又退去。
正当詹佐闷闷之时,在另一边的方向,北渝的鸣镝箭,一下子响了起来。听得声音,詹佐脸色又惊又喜。
“吾弟发现埋伏的蜀人了!军师之计,当是万中无一!”
……
“点火,他既以为妙计无双,那么本王,便赠他一场空欢喜。”徐牧稳立在风中,露出冷笑。
“暗令,点火。”
“点火。”
不多时,在芦苇荡外围不到二里之地,一下子烧起了大火。烈火灼热,逼得詹佐詹佑二人,以及那三千的开路军,急急退了出去。
火光冲天,映红了柳沉的脸庞。
柳沉下了马,按着尚方剑放声大笑。
“徐贼,已经计穷矣!火计不成,接下来,便是徐贼的折戟之时!”
柳沉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我说了,他这般的人,不过运气好些,骗了袁侯爷的赏识。若不然,此等拙劣卑鄙之徒,终归还是更适合,做一个卖酒的小东家。”
“军师大才!”
在旁边的不少北渝大将,包括尉迟定,看着柳沉,都一时惊为天人。这般的心计,比起常胜小军师,也不遑多让了。
柳沉淡笑,一下子抽出尚方剑,在夜风中直指前方。
“徐贼自入沼泽,乃是不可活。传令,大军绕过火势,立即追击蜀军!”
“军师有令,绕过火势,立即追剿蜀人大军!活抓徐贼者,赏千金,擢升正将!”
“吼!”
火势之外,只以为逃过一劫的北渝大军,又听得柳沉许诺的封赏,都止不住高呼起来,纷纷列阵抽刀。
“杀!”
“活抓布衣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