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连数学都学不好, 更不会关注数学界发生的大变化了,但搞数学的人都知道,瑞典隆德大学出现了一个数学鬼才。
这名数学鬼才一个人单挑了许多国际上知名的数学命题, 仿佛是要为现在的国际数学格局收拾残局,打开新局面、新世界一样。
……
华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
陈润之看着摞在案头上的那一摞外文数学杂志,随便抽出一本来, 就能看到封面上写着的‘tianxi wei’以及后面跟着的‘china’, 一个代表论文作者的名字, 一个代表论文作者所属的国籍。
最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论文的题目。
无一例外, 全都是国际上困扰许多数学家的问题,华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有很多人都在做类似的研究, 随着卫添喜科研进度的推进,她每发表一篇论文、每公布一个科研成果, 科学院数学研究所内就得有很多人更改科研命题。
但问题在于, 没人知道他们更改后的科研命题会不会被卫添喜盯上,成为下一只屠宰的羔羊。
寻常科学家的研究领域都是相对固定的,很少出现全能型研究人员,像卫添喜这样今天还在研究几何, 明天就跑去解决数论难题的数学家已经不能用凤毛麟角来形容了,压根就是前无古人,后面也应该不会有来者。
从拿起那些数学期刊的时候开始,陈润之的叹气声就没有停过。
这么好的一个苗子, 硬是被某些居心叵测之人给逼得远走海外,如果把人留在国内,华国在国际数学界的地位绝对能够拔高一大截,仅凭卫添喜的能耐,把华国数学界提升到国际一流水平也不是不可能。
可现在呢?一切惋惜与遗憾只能融入叹息里。
……
卫添喜在瑞典待的第一年很快就结束了,她已经选定了自己的博士论文方向,决定在新的一年中全力主攻所选方面的数学研究,顺带着把国际上还所剩无几的数学命题一并扫荡掉。
瑞典人过的‘年’是圣诞节,同华夏的‘春节’有一定时间出入,等卫添喜过生日那天,隆德大学已经开学,她的导师——热心的瑞典籍老太太梅瑟塔教授特地将整个课题组的人都聚集起来,给卫添喜过了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
学术能力一般但极为热心的梅瑟塔教授视卫添喜为珍宝,特地给卫添喜精心准备了一大箱礼物——整整一大箱各国语言的词典,法语、德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
卫添喜看着那一大箱词典,脑袋有点宕机,“梅瑟塔教授,您的礼物我非常喜欢,只不过您能同我说一下,为什么会送我这么多字典吗?”
梅瑟塔老太太一脸‘我十分懂你’的表情,“我知道你平时一直在看瑞典语词典来锻炼自己的记忆能力,但这一年中,你的瑞典语已经说得十分好了,我想,你再翻那个瑞典语词典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所以就特意为你挑选了这份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末了,梅瑟塔老太太还特地拿出那个一本更比六本厚的法语词典来,强烈安利给卫添喜,“法语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我当初曾经学过一段时间,遗憾的是,我似乎并没有学习法语的天赋,学会的那点儿为数不多的东西还都在几个月里就忘了个干干净净,希望你能弥补我的遗憾,学一口流利的法语。这一套法语词典是所有法语学习者中公认的宝贝,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卫添喜:“……好的。”
梅瑟塔老太太不仅自己送了卫添喜这么一份别出心裁的礼物,还号召自己课题组那些跟着卫添喜躺赢的学生也都送了卫添喜许多锻炼记忆里的书籍,唯有刚加入课题组不到半年的瑞典小伙尼森送的是一组书架,他同卫添喜解释说,“梅瑟塔教授和其它师兄师姐都送你书,我想你大概需要一个书架来放那些看起来就让人十分头痛的礼物,所以亲手为你打制了这组书架,请你一定要收下。”
“亲手打制?”卫添喜被这份心意惊得愣了一下,她连忙道谢,“谢谢你,尼森师弟。”
尼森脸上有些别扭,不过还是勉勉强强地点了头,他抬头的那一瞬间,刚好看到卫添喜脸上真诚的笑容,耳廓唰地一下就红了,赶紧低下头去,脸上的笑容却在一点一点放大,他小声咕哝说,“如果你之后只喊我‘尼森’,而不是‘尼森师弟’,我想我会更高兴的。”
卫添喜:“???”瑞典小伙儿的心思真难猜。
梅瑟塔老太太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想法同卫添喜提了出来,“添喜卫,我已经帮你申请到了留校任教的机会,不用你拿到博士学位,这学期就可以,每个月都可以拿到正式的薪资与津贴,隆德大学数学系为了表彰你做出的贡献,为你准备了一套房屋,虽然不算很大,但距离隆德大学很近,希望你能喜欢。除此之外,因为我猜想你的博士论文还没有完成,所以就没有让教务老师给你安排课程,你只需要安心继续自己的科研工作就可以。如果方便的话,我有一点小小的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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