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彻苦笑着,静静等待命运的审判。
日轮哼了一声,剑尖在他的巧妙控制下略偏了点,剑速突然慢了下来,只是去势难以制止,一直等剑尖抵到了一彻的肩头,日轮才把剑势停住。
一彻闷哼一声,日轮的没有刺到他,但他能感受到他的左肩已经被什么东西给刺穿了。
他无力的朝地面上跌落,在空中闪身的日轮与利用超能力飞行的龙卷连忙动身,二人几乎同时接住了他。
“喂!一彻,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是我的不对,是我不对好了!”
看到一彻倒地,龙卷慌得几乎要哭了出来,也许只有在这最艰难的时刻,她才会脱去那身坚强的伪装,回到最初的,那个小房间里的龙卷。
“我没事。。。”
一彻有气无力的说道,他勉强的笑了笑。
“只是有点麻,肩头感觉不到了。”
“那是被老夫的气封住了经脉。”
日轮手中握着已经合入剑鞘的剑,慢慢踱步过来,龙卷哭丧着脸,一把伸直了手臂拦在一彻面前,眼神狠狠的盯着这个打伤一彻的凶手,一点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让老夫看看,各人的剑气只有各人自己方便解开。”
日轮淡淡的解释,好像对一彻的受伤没有一点负罪感,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推开龙卷的手,这回龙卷没有反抗,让他来到一彻的边上。
日轮伸手在一彻的左肩按了一会,一彻感觉那种麻木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火辣辣的疼痛。
明明。。。连衣服都没有刺破,伤害却这么大吗?
一彻看了看左肩,那里的衣物还完好如初,可里面的自己已经被“重伤”了。
“你休息几日便会好的,老夫,这便离去了。”
一彻还没理清离去是什么意思,直到日轮开始往山下走去,他才明白过来大声的叫住日轮。
“你不必挽留老夫。”
日轮转过头说。
“老夫门下的弟子还需老夫前去教导,在这里盘桓的时日确实长了一点,你们学有所成,如今也是时候离去。”
“一彻,你天资聪颖,学习剑术比常人要快很多,轮叶的技巧,你大致也都学会了,以你的天赋,若是学习正统剑术,必定成就非凡,可惜。。。”
一彻默然不语,这点上他始终不能承认日轮的观点,散刃真剑流有其自在的奥义,剑术之间可能有好坏,但所谓正统,在实力为重的剑术界,不过是维持秩序的锦上添花罢了。
“至于勇次。”
说道他,日轮的语速突然快了一点,光是提到这个名字他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这点一彻还是非常理解。。。
偷懒,没有毅力,体质训练不错,剑术训练一塌糊涂,换上他有这么一个弟子,他也头疼。
“给我让他记住了!勤加练习,剑术才能超凡脱俗!天资本来也不算差!日心是怎么回事,两个徒弟教得乱七八糟的。”
日轮骂骂咧咧的,一彻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富有情绪的说话,也从没有见过他一口气说这么多,也许是快到离别的时候,气氛比较适合交谈吧。
老人的身影从下坡处渐渐消失,安静而自在,正如他来的时候,这一个月的相处还历历在目,没有想到结局竟然是场说走就走的分别。
或许是还是托了龙卷和他打了一架,他才做了决定吧!
一彻看着龙卷还有点伤心的小脸,不知是高兴,还是也有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