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惊慌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记忆回到几个月前,那时候她上街采买喜欢的首饰,无意间碰到这个男人也在首饰铺。
从没见过如此俊美男子的楚楚,一时间有些恍惚,竟然无意中上前打扰了人家,并不知羞耻的询问对方是否能够将看中的首饰割让给她。
反应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为秀才的女儿,楚楚的教养十分严厉,家中父亲不允许她做出有伤风化的话,尤其在男女之事上。
因此,做出不知羞耻之事后,楚楚羞愧又气愤,羞愧自己的不知分寸,气愤对方不知怜香惜玉。
自认为是芗城一好颜色,对方却能够对她视而不见。
如此过了几个月,多次借口上街却再也没有碰到这个人,原以为这个人已经离开芗城了,毕竟这么优秀俊美的男子若是身处芗城,自然不可能定点消息也无。楚楚也曾红着脸从小姐妹处打听,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记忆中的男子已经渐渐淡去,楚楚也不再纠葛,年纪见长,也同意母亲给她许下的亲事。
这一次上街,却是为了采买婚嫁之物,没想到…
楚楚面露恍惚,神色有些凄惶。
这个表情看着宵起,在陆晚妆眼中跟看负心汉没有区别。
不知道为何,陆晚妆有些生气,第一次伸手掐了宵起一把,表情凶悍。
腰间一疼,宵起扭头无声询问,看她面色有些白,以为她受伤了,忙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就跑,手中提着的各种东西尽数掉落在地。
“那个,我叫楚楚,住南街左巷第八个院子!”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楚楚看到人径直离开,结结巴巴吐不出话瞬间治愈,又快又急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和住所。
也许,从心里她还没有忘记他。
也许,他回来找她。
也许,他找她了,她会选择跟他走。
世俗所限,楚楚又快又急喊完话,面色涨得通红,四周的人带着奇怪又调笑的眼光看她。
“楚楚,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认识那个人?”
“楚楚,闺名怎可随意告诉外人?”
师兄们叽叽喳喳围着她说话,楚楚原本就尴尬的表情更加不知所措,干脆鼻子一酸,眼眶一红,哭着推开人跑了。
“楚楚!”
“哎,跑慢点!”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个女子在前面跑,后面几个男子疯狂追逐,落在有些人眼中…
“看,又是这个秀才公的女儿,我还当她多么冰清玉洁,没想到当街和别的男人调情,还是这么多男人,不知羞耻!”某个年轻姑娘咬牙切齿,只是表情有些嫉妒。
“真该让我那傻儿子看看,这种女人怎么入家门?早晚红杏出墙头!”一个上街买菜的大娘一脸嫌恶厌弃。
不少男子驻足而望,更有年少轻狂的直接追上去。
街上这一切陆晚妆自然不会知道,被宵起当街抱起,愣了好半天,才红着脸抓他耳朵:“你干什么?快当我下来!”
“带你看大夫,乖,不要说话,你是我娘子,我抱你也没什么。”后面的话宵起特意说得很大声,好叫四周指指点点的人收回不干净的眼神。
是啊,娘子生病了,作为相公抱着去看大夫,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