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居酒圆满结束,所有人都知道宵起发达了,一顿温居酒都是大鱼大肉,半点不含糊,如此不算,等到宴后还让那些愿意带走饭菜的人将剩下的全部打包带走。
宋管家带着人收拾残局。
陆晚妆累得不行,揉着眉心,打算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
只是看到躺在她床上捧着一本书、露出洁白无瑕的胸膛的宵起,陆晚妆红了脸,身躯有些颤抖。
她捏着拳头,颤颤巍巍走上前去,“宵、宵起,你有事么?”没事快走,这是我的房间啊。
宵起抬眸,眸子里满是气得面红耳赤的的小妻子,偏要一副努力压制愤怒的模样。
他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道:“没事啊,你也累了,快去梳洗一番好早早入睡。”
陆晚妆:“……”她很想说你不出去我怎么睡觉?
很快,她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在她面前褪去宽松的外袍,再褪去墨色的长靴,似乎觉察到她的注视,疑惑道:“怎么了?娘子?”
陆晚妆唇瓣抖了抖,脸色隐隐发青,她低声说道:“你、你在这里睡?”
“不然哪里去?”宵起反问得理所当然。
陆晚妆深吸一口气,“之前只有一个房间,我们不得已而睡一张床,现在有条件了,你又何必委屈自己?”
宵起带着莫名的表情:“为何委屈?我们是夫妻,自然应当睡在一起。”
陆晚妆,“……”
他不会看上她的空间了吧?因为拿出来的东西惊世骇俗,从而注意到她头上?打算从她身上一点点谋取好处?
陆晚妆觉得自己真相了。
虽然宵起什么都没问,但她总觉得他猜到了什么。
陆晚妆绝对不会相信对方看上了她,毕竟在对方已经二十八岁,超级大龄男人,而她这具身体还没成年,又没有恋童癖,谁会喜欢豆芽菜,毕竟之前宵起想迎娶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
正当她满脑子阴谋诡计时,宵起一双手撑着她的肩膀,凑得很近,他低声道:“娘子,虽然你还很小,也许不懂什么是夫妻,但你要记住,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你的名字冠上宵,就是我宵起的娘子。夫妻之间段没有分开睡的道理,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陆晚妆:“……”
宵起叹一口气,表情很是忧伤,娘子果然没将他当成相公,而是一个陌生人,甚至因为名字落在他名下,而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说到底,就是没将他当成一家人,当成依靠,所以她内心深处惶恐不安,生怕哪天被驱赶出去,自己无家可归,因此,哪怕此刻满腔的怒火,满肚子的不情愿,却是没有开口质问。
她宁愿憋屈自己,逆来顺受,也不愿找他坦诚布公、用妻子的身份和他相处。
他也知道,她拿出那么多惊世骇俗的东西来,偏他一句也没问,她自然也选择不解释,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默默为她扫除痕迹,免得被有心人找到头上。她不关心这段时间整日整日早出晚归,也不会去询问他从哪里找来的匠人,会不会泄露什么引来危险,更不会提起新房里安置下来的下人,任凭他们在他的安排之下,遍布整个新房。看起来她很相信他,但他知道,她根本不在乎他,或许因此太过没有安全感,所以将自己蜷缩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不争不抢,不喜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