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慧娴低声问:“什么?”
谢长羽手掌托起妻子的脸,重重吻着她的唇,带着粗粝厚茧的手亦握上绵软香肌。
“不要生气。”
谢长羽说了这么四个字。
秋慧娴被他亲的晕晕乎乎,不知他何故说这个。
但片刻之后,秋慧娴就什么都明白了。
秋慧娴没想到,自己先前磕磕巴巴,说的那么隐晦,连自己都听不懂,内心还下意识逃避之事,眨眼就被丈夫付诸实际。
他动作急不可耐,甚至有些蛮横。
强势地绝对不容人拒绝。
秋慧娴被他控着,自是一点动不了,既觉羞耻,又冒出许多隐秘的叛逆兴奋之意。
等一切结束,谢长羽抱紧妻子,一下一下吻着她的耳畔,“怎么不说话?我道歉,别生气,下次一定冷静些。”
秋慧娴身前火辣辣的,有些麻痛,十分不适。
谢长羽那声音的确带几分歉意。
但秋慧娴也听到那歉意之中夹杂着几分释放后的畅意。
她咬紧牙关把脸埋在丈夫身前,脸红的能滴出血,声音柔似水一般,自以为在咬牙切齿地说:“谢长羽,我该帮你纳个妾,让你这般去胡来。”
“不要。”
满足了的男人浅笑一声,如何不知这是懊恼的气话。
他倒是还挺喜欢妻子咬着牙有气无力直呼他名字时候的模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秋慧娴恼怒地说要纳妾,沉着脸故意端起贤惠的面具。
而谢长羽淡定地回应,成了夫妻之间一种类似情趣的东西。
他知道她那是习惯性的嘴硬,不是真心的。
而她也明白了丈夫的心,再怎么嘴硬,心却已经贴近,身体永远比心和嘴更诚实。
秋慧娴觉得自己在破茧。
从一个壳里逐渐把自己放出来。
会气急败坏,会耍性子,偶尔也会彻底放松开怀,不必有诸多顾忌。
当然这个放出来的自己,都是在面对谢长羽的时候。
对外面的人与事,她还是那个内慧周全的秋慧娴。
……
谢长羽与秋慧娴说起回京之事,秋慧娴便放在了心上。
他有他的事情要安顿好,才能放心回京。
秋慧娴自然也有秋慧娴忧心安顿之事。
秋芸熹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回京的话是赶不上,提前要准备礼物。
秋明杰课业紧张,也须得关心。
夫子那里,秋慧娴也准备了一份低调却也贵重的礼品。
秋灵韵觉得必要性不大,平白送那么好的东西。
姐夫权势滔天,谁又敢不给秋家面子,不好好对待姐夫的小舅子?
秋慧娴耐心地解释道:“人家凭什么把自己一生所学、所悟都教给你,就因为你的姐夫有权有势?”
秋灵韵张了张嘴,接不上话。
秋慧娴认真地整理着礼品,慢慢说道:“你若不看重人家,拿着权势自以为能高人家一等,人家也未必将你看在眼中。”
“尊重是相互的。”
“这些治学的博士夫子更该奉为西宾,时时尊敬。”
“而不是因为如今秋家攀上谢家这课大树,就理所应当地高人一等。”
秋灵韵小声说:“姐姐说的是,我记下了。”
“记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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