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机会。
那一次谢长清受伤,让莎兰服侍洗浴,其实也不过是走了走过场而已。
今日这难得的服侍便叫谢长清心情有点微妙。
他低头看着为自己整理腰带和衣襟的姑娘,手臂一抬,将她环在身前,“丫丫,你今日精神不错,不累吗?”
“嗯?”
莎兰抬眸瞅他,忽而笑道:“还是有点累的,你很能折腾,不过大约次数多了,你倒是有技巧了,没那么不舒服。”
“……”
谢长清无言了片刻,手掌落在莎兰后脑上,把她的脸颊按在自己肩头:“真大胆。”
莎兰轻声哼笑,软语道:“快点吧,迟了可不太好看。”
谢长清嘴上应着,手却一直抱着怀中娇人一直没松开。
他们二人早已经十分亲密。
谢长清也对礼教之事并不那么在意,成婚不成婚的都不重要,在一起就好。
可是先前海岛之上,在海神雕像下面的时候,他也忽然起了念头,明白了仪式的重要性。
如今这怀中的姑娘真真是他的妻了。
这感觉很是微妙。
像是什么上上下下的大石头慢慢落到了地面上,安宁,稳妥。
他不想撒手。
莎兰推了推他,挣开了,而后挪到床边去亲了亲还在熟睡中的孩子,仔细地给他掖好了被子,便牵着谢长清的手往于氏的春和楼走。
出门的时候天刚刚亮,昨日成婚的喜气还没散去,府上到处披红挂彩。
仆人们正为今日之事奔走忙碌,瞧见莎兰走在前头,牵着冷酷的谢长清都忍不住驻足多瞧上两眼。
这般美艳的异族女子牵着那从来冷酷的甚至有点不近人情的二爷,当真是稀奇的风景。
有一截树枝丫探了出来稍稍低垂,有些挡路。
谢长清伸手抬起,没让那枝丫挂到莎兰的头发。
莎兰站住脚步回了头,盯着他看。
谢长清问:“怎么了?”
“我想起你前年过年不帮我折梅,还说我没见过世面,我还真没见过什么世面,梅花都不认识呢。”
谢长清:“……”
他都不记得有没有这回事了。
要不要记得这么清楚?
谢长清沉默了会儿,上前去抬手一捞,直接把莎兰横抱了起来,轻轻松松往春和楼继续走。
过路的奴仆本就因为莎兰的大胆瞪圆了眼睛,惊的如同点穴一般站在了那儿不动了。
如今更因为谢长清这般肆无忌惮亲昵,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旁人的眼光,谢长清自然是毫无所谓。
如今他已经习惯,莎兰每一次翻点什么莫名其妙的旧账出来,那便对她亲昵一点,好一点。
这小姑娘还是很好哄的。
莎兰咯咯娇笑两声抱住谢长清的颈子。
待走了一会儿,莎兰又踢了踢腿,“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我抱得动。”谢长清淡淡说道:“还是就这样吧,免得放你下来,你又想起什么莫名其妙的,我都不记得有没有做过的旧事来清算。”
莎兰笑意更深,看他睇着自己说话那表情略带几分轻嘲,又似无奈纵宠,便想贴上去亲昵一二。
不过到底是瞅着满院子的奴仆护卫,稍稍收敛,只用手指捻着谢长清的耳垂,看着他温软低语:“我哪有?”
那自是娇气的调子。
谢长清扯唇。
哪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