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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年累月的战斗而骨节突兀的手环在胸前,一身夸张到了极点的肌肉在灯光下展现着它们那强硬的线条。
“审讯还没有结束。我提出的这么多疑点,你一个都给不出答案,但是现在你也清楚了,你必须给出答案,否则我就将撬出答案来。”
望着少年这双清澈的眼睛,回想起网络上那些脑残们对他的追捧,秦林嘴角荡漾起了鄙夷的微笑,道:“你也不用指望着能够揭发我今夜的所作所为,或者是出去和你的那些小粉丝大吐苦水,指责我的违反了王朝律法,看到这个了么?”
他从裤兜中摸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小包装袋。
粉红色的袋子只有半个巴掌大,显然材质并不普通,在室内唯一的灯光下散发着粉红色的朦胧光彩,好像是镀上了光辉的糖果。
“这是军方专用的灵药——玉皮散,六年前刚刚出现,就拿了王朝里几乎所有的医疗奖项,拥有着极其强大的外伤治愈效果,半个小时就能生效。我揍你揍得很痛很惨,但是都会控制分寸,揍完之后,半个小时你就将毫发无损。”
秦林手指微微错开,粉色包装袋便崩裂开来,内里装着的也是粉色的粉末,当即就像是碰到了水一样在空中飞快地融化消失。
唐纸立马便能够嗅到空气中淡淡的甜味,而同时也飞快地感受到,自己脸上这块很是疼痛的淤青,似乎痛感也在慢慢地消除。
“我可以折磨你一整夜。”秦林抖了抖肩膀,斗志昂扬,“说错了,我就是要折磨你,一整夜。不会打死你,但是,你保证,生不如死。”
唐纸没有回应,只是双眼凝重地望着秦林,脑中思量着自己的处境,也思量着,舅舅的仇。
就连审讯自己用以暴刑的处理方法都准备得有手段,军队行事都这么缜密,那他们杀舅舅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仇,又该怎么报?
秦林不知道唐纸在思考着更深远的问题,以为他是在军方的军威之下已经不知所言,冷酷地将粉色包装袋揣回裤兜。
仿佛一头公牛一样的轻轻地旋转了脚步,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之后,之声军靴和地面撞出啪嗒一声,他再朝着唐纸悍然冲出。
轰——
两人中央那张办公桌轰然之间便再被撞翻。
“国师驾到!”
就在秦林的铁拳即将轰上唐纸面门的时候,一声传报声忽然响起在了秦林耳中的传声术器里,他这尊钢铁身躯,骤然间凝固。
铁拳距离唐纸的面门,不过只剩下一分米的距离。
秦林眯紧了眼睛,转头望向了审讯室的栅栏窗外。
窗外所飘荡着的淡淡白色神辉显然只能来自尊神国教。
他看了一眼唐纸,然后径直走到了门口,一位军人将一身干净的军装递到他身前,他将这夸张到骇人的身躯遮挡完毕后,便来到了空场。
一辆雪白色的双翼飞马车停靠在场间,而在周遭,所有的军人都虔诚地跪伏在地,即便是空中操练的飞翼部队,也都全体停下来,所有单人战鸢上的军人们,纷纷行空中礼——半跪在战鸢后背。
禁军囚所总理事官胡晓,也跪拜在前。
“拜见国师大人。”
秦林距离马车还是五米时,跪拜在地。
谁都知道今夜这位国师大人经历了什么,所以谁都不会想到,这位伟大的国师大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特意来一次禁军囚所。
马车内里没有立马响起声音,里面这位上任快满一年,但是在人们的感知力,仿佛只是刚刚上任的国师大人也没有离开马车的意思,在十多秒钟的宁静之后,那带有一种神圣洗涤力量的声音便从其中扩散出来:
“听闻你们扣押了唐纸。”
秦林的额头上两颗汗珠沁出,心脏更是担忧地抽了抽,抱拳道:“正是,末将是为了王朝安全着想,所以……”
“你是?”
秦林舔了舔干枯至极的嘴角,在审讯室内伟岸如天,但在貌美无双,也崇高无二的国师大人面前,他感到自己无比渺小。
“卑职,飞翼部队第三部队都统,秦林。”
“唐纸和本座一样,是今夜的受害者,不应该接受这样的调查,且这件事怎么也轮不到禁军囚所来管理的城督,即便轮到,也不该你飞翼部队的都统来管。”
冰冷的声音让众多将士的额头上纷纷渗出冷汗。
“放人。”
极端冰冷的两个字落下之后,飞马挥舞起来翅膀,这辆雪白的马车拖载着出淤泥而不染的国师大人悬浮了起来,白色的光辉从马车中透射而出,把更加神圣而让人感到卑微的力量,灌满了场间所有将士的灵魂。
强大的秦林,手脚都有些轻微地颤抖,他深深地躬下了头颅,“遵命。”
今夜国师大人出现在这里,作为下属的他都能明白更多的深意,他现在很想知道自己效命的二皇子殿下现在的想法,国师大人如果在这个问题上都主动站队站在了太子殿下这里,那自己这样的风雨浮萍,该如何抉择?
……
……
在两位金鳞卫的护送中,唐纸走出审讯室。
身上的伤势果然已经痊愈了,用手摁压受伤的位置,也只能感受到非常轻微的疼痛。
那军方的药散力量果然强大,都不用自己动用那神秘力量,就把这些伤势完全痊愈。
唐纸迷惘之中来到了空地,紧跟着便看到了跪伏着的一位位军人,还有那面对着自己时不可一世的秦林,当然还有场间那驾悬浮着的雪白色马车。
唐纸的眉头微微一挑,马车内里散发出来的白色神辉,也让他立马便知道了,出现的人是谁。
“拜见国师大人。”他急忙躬身跪倒在地。
PS:眼睛的情况还行,不过看屏幕二十分钟我就必须休息,因为什么看着都模糊了。嗯,还能写,感觉还行。
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