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烟自问自答:“我猜是要明川断的彻底腿吧,毕竟顾慎行是顾老爷子的最疼爱的小孙子,受了这么大的罪,顾家不兴师问罪,他在桐城这个权贵圈子里,还怎么抹得开面子?”
“凭什么?让我给你捐献骨髓,让秦明川赔上一条腿。”秦烟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十一年前,你失去记忆,和林蔓一走了之,再和见面,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一昧的相信林蔓。我三年失败婚姻,心灰意冷想要离婚,凭什么你不愿意放手,就对我百般纠缠。”
“薄云深,你狠得下心,用你的病情逼我就范,我身陷囹圄,现在要连跟我自己都搭不上什么边儿的弟弟的腿都要给你,你是不是心里很得意?”
秦烟泣不成声,她觉得自己太傻了,傻的无可救药。
以前有人说,豪门大院里的人,利益熏心,没有一个人是一尘不染的,当时她不信,甚至觉得,薄远山正义果敢,薄云深虽然忘了前程往事,但是情深义重。
可是所有的假面一旦揭开,以往很多事情都变得经受不起考量。
薄云深整个人僵硬住,他目光轻飘飘的看着秦烟,但眼底实在是空洞。
秦烟没再说什么,她缩在被子里,浑浑噩噩的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秦烟发着烧,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算是心病。
她半昏睡着,感觉到有人把她的针拔了,耳边响起一个陌生女孩儿的声音:“薄总,你最近身体虚弱,怎么还频繁下床?”
“我看你脸色这么白,过来我帮你量体温。”
“不用了。”是薄云深的声音。
陌生的女人很不高兴:“什么不用,你自己又不是医生,你现在一个感冒都是大事,有可能是要影响到生命安危的!”
秦烟听到了,她眼皮儿很沉,根本睁不开,胸腔里冒出来酸涩的感觉,温热的眼泪顺着眼角下坠,她觉得很烦,意识也越发清醒。
她猜测着,那个陌生女人应该是医院里的护士,病房里没了声音,秦烟不知道薄云深到底量没量体温,直到身边窸窸窣窣的传来脱外套的声音。
身侧一沉,属于薄云深独有的荷尔蒙气息猛地压了过来,他靠的很近,近的秦烟只觉得自己鼻翼里,全是薄云深的味道。
她眼睫颤了颤,唇瓣上压下来一种轻柔绵软的触感。
薄云深吻了她。
秦烟一阵心惊,薄云深的唇瓣很快扯开,薄云深伸手将秦烟抱在怀里,他动作温柔的给秦烟擦眼泪。
一举一动,都带着撩人和深沉的爱意。
秦烟心口莫名痛了痛,耳边全是薄云深细微的声音:“烟儿,我真的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我于你而言,竟然是这么沉重的负担。”
“抱歉,但是你放心,我不要秦明川的腿,而且,谁也要不走他的腿。”
薄云深的声音很温柔,秦烟却不以为然,她之前也以为,薄云深爱她爱得胜过一切,但是薄云深一转眼就将她忘了个干净。
深情是可以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