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连薄云深,也顾忌着两家人的面子,一直都顾慎行容忍有加。
现在到了秦烟嘴里,就是薄云深故意用这个威胁逼迫秦烟回到自己的身边。
顾瑾言一点面子都不给:“秦烟,脑子是个好东西,多动动,别明明有脑子,却总是说一些没脑子的话!”
薄云深伸出腿,踹了顾瑾言一脚:“滚出去!”
“就滚!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要出院了。”
顾瑾言在医院里住腻了,所以哪怕是晚上,也丝毫不顾忌工作人员是不是下班,直接让秘书帮他办理出院手续。
他说完就走了,病房里陷入了一阵寂静。
秦烟坐在床上,缩了缩脚,莫名有些心虚。
薄云深转过身,解开西服上的金属纽扣,将外套脱了下来搭在小臂上:“秦总还在这里做什么?不怕我薄某人逼你回到我身边了?”
“薄云深,你刚才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她仰着素白的小脸,定定的看着,她眼睛很亮,可能是逆着光的原因,晶莹闪亮的小睫毛,似乎化成了羽毛,让薄云深莫名心痒痒。
“上次在薄家老宅也是这样,报纸上写你虐妻,薄伯伯问你的时候,你也不澄清,闷声承认,难道十一年前,你脑子被撞出了坑么?”
薄云深眼皮掀了掀,讽刺一笑:“我解释,也要你们相信才行吧?”
之前那次,薄远山只相信秦烟的话,而且刚才,就算是薄云深一口否认,估计秦烟也未必相信。
反而是一个和她没有什么交集的顾瑾言,更加可信。
说出来还真是残酷,他和秦烟十一年前是情侣,做了三年的夫妻,到头来,秦烟宁肯相信一个没说过几次话的顾瑾言。
大概是之前,薄云深对秦烟天过不好了,所以才会让她对他充满了这么多的警惕性。
薄云深心尖抽痛,面上却丝毫不显。
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一点,护工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他凑了过来,看了一眼秦烟的脸色,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薄太太,薄总身体情况不稳定,医生让他卧床休息,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两人刚才吵架的时候,仪器已经嘶鸣了好一会儿。
秦烟闻言,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薄云深淡然的往床上躺下,半阖着眼睛,他周期气息淡淡的,几乎把秦烟屏蔽在外。
秦烟抿着唇角,犹豫了要怎么跟薄云深开口的时候,他自己说了:“顾老爷子正在气头上,现在凑上去,实在是没眼色。”
“那怎么办?”
薄云深唇瓣抿了一下,他鸦青色的睫毛动了动,目光挪到了秦烟的脸上,秦烟有些不自在,问他:“怎么了?”
“江云晚当初坏了你不少的事情,而且你妈妈的死,跟她有脱不开的关系,你为什么对秦明川这么好?”
薄云深问,秦烟毫不犹豫的回答:“这是江云晚做的事情,跟明川有什么关系?”
“我爱恨分明,不会把一个人做的事情,算到另一个人的头上。”秦烟说着,顿了一下:“打一个比方,林蔓进了监狱之后,我就没再对林氏下过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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