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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秘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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杵,胸口一疼,一股热血喷了出来,已受极重内伤,踉跄后退十多步,摇摇欲倒。任是非和司马迁忙抢上扶住。

    二人均是绝顶高手,一遇袭击,内力自然而然地聚于胸间,反震回去,力道也不小。方宏儒发觉二人反震之力大得异乎寻常,且和心中所想之人是同一路,喝道:“果然是你这贼子。说,小梅在哪儿?”双手一缩立伸,又向二人击去。

    玄真道长和薛道衡已受重伤,要是这一掌击实了,二人哪里还有命在。司徒剑一跃而出,挡在二人前面,双手齐出,要接下方宏儒这一击。

    吴天星叫道:“上官剑南,你这恶贼,哪里走,快把小梅放下。”纵身而起,向左边追了过去。方宏儒哪里还顾得伤玄真道长和薛道衡,脚下一点,一跃十余丈,追了过去,晃得几晃,消失于远方。

    吴天星见了方宏儒的疯态,忆起前日用计骗走方宏儒一事,不暇多想,故技重施,竟然奏效,解了当前危局。

    任是非和司马迁忙把玄真道长和薛道衡扶进屋。薛道衡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两颗火红的药丸,一粒给玄真道长,一粒自服,盘膝运功。玄真道长接过药丸,一口吞了下去,五心朝天,盘膝运功。

    司徒剑手掌抵在玄真道长命门穴上,运功助他疗伤,玄真道长玄功精湛,得司徒剑相助,不片刻间,功行两周天,收功站起身来。玄真道长施礼,道:“司徒大侠援手之德,贫道没齿不忘。”司徒剑回礼,道:“道长说哪里话,些微之力,道长何必放在心上。”

    薛道衡也在任是非和司马迁相助下,疗伤完毕。玄真道长和薛道衡受伤极重,要完全康复,至少要七八天静养。

    薛道衡请众人坐下,吩咐僮儿送上香茗,司徒剑这才说起经过。昨日下午,司徒剑正在屋里,听得窗户上有异响,展开身法,掠了出去,见蒙面人正向外掠去,追了上去。蒙面人自顾自地向前跑,司徒剑就这样跟着。两人不食不休,一日一夜,就到了药苑。一到药苑,蒙面人长声作啸,才引出后面的事。河南郡和泰山郡,相隔两千多里,两人竟在一日一夜间,奔行下来,轻功佳妙,内力悠长,当世罕见。

    司徒剑道:“不知这位前辈,是何方高人。听他说话,似是和修羊前辈有旧,道长可曾听修羊前辈提起过这号人物?”

    玄真道长道:“家师旧友中,没有这号人物。听这位前辈语气,和家师关系非同寻常,不知何故?司徒大侠,这位前辈,可有话说?”

    司徒剑道:“司徒剑数次出语相询,这位前辈只是不理,只顾奔行。直到药苑,我才听见他的声音。”

    薛道衡道:“听这位前辈语气,似是专程邀得司徒大侠前来,显是对淮南八公北上之事,极是了解。”

    司徒剑道:“淮南八公极是了得,司徒剑不自量力,只好斗上一斗了。道长,神医功力通玄,原也不惧。”玄真道长道:“司徒大侠高义,敝师兄弟铭感五内。”

    众人多方猜测蒙面人的来历,终是不可得,直到深夜,方才就寝。

    第二天,吴天星醒来,穿好衣服,漱洗完毕,用完早点,准备到客厅和众人相会。快到客厅,只听玄真道长道:“八位前辈大驾光临,贫道师兄弟迎接来迟,还请前辈见谅。”

    一个苍老声音道:“道长说哪里话来,老朽兄弟八人,老朽不堪,怎入道长法眼。老朽久慕道长英名,早该登门拜访,机缘不巧,未能如愿,不意今日得尝夙愿,有缘一睹道长仙姿,道长仙风道骨,飘然出尘之姿,实羡煞老朽兄弟。”吴天星听出说话之人正是左吴。

    吴天星快步来到客厅,玄真道长,薛道衡,司徒剑,司马迁,任是非,还有薛琳,早已站在客厅门口肃客。大厅门口站着八个道装老者,正是淮南八公。

    吴天星前些日子在听涛轩见过八人,当日先在月光下见其背影,后在窗外偷听,也只是窥豹之一斑而已。此时面对面,把名动天下的淮南八公瞧个仔细,八人人人面相清矍,一身洁净的道袍,飘然出尘之姿,要不是吴天星见过几人,几疑是神仙临凡,哪会想世间竟有如此人物。

    淮南八公旁边还有一人,正是上官剑南,还是那么轻松潇洒,折扇轻摇,剑眉朱唇,俊面玉颜,更胜往昔。吴天星心中大怒,双拳一握,就要上前索战,转念一想,今日他们是专门生事来着,反正有一战,不怕你飞上天,还是忍一忍,怒气稍泄,松开拳头,一瞬不瞬地瞪着上官剑南。九人身后,站着二十多个黑衣人,和当日到天星庄的杀手一模一样。

    薛道衡道:“八位前辈当世高人,晚辈心仪已久,始终无缘得见,今日得偿夙愿,实慰生平。”淮南八公和修羊公同辈,玄真道长和薛道衡两人自居晚辈。

    左吴道:“神医大名,如雷贯耳,老朽甚是心慕,今日冒昧拜访,请神医不要见怪。”薛道衡道:“前辈谬赞,薛某于医道略有心得,怎当得神医之誉。”

    左吴道:“司徒大侠,老道这厢有礼了。”稽首一礼,道:“司徒大侠侠名清誉,老道好生仰慕,不意今日在此间相会,得睹高人风采,才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司徒剑道:“谢前辈金口,晚辈末学后进,不敢当前辈赞誉。大侠二字,前辈休再提起。”

    左吴道:“司徒大侠神功盖世,老道领教过了,果是不凡,不知司徒大侠今日能否再予赐教。”当日在听涛轩,司徒剑心恶左吴为人,略施薄惩,左吴心胸狭隘,今日一见,忆及当日情景,立时说了出来。

    司徒剑道:“前辈当世高人,晚辈久仰,若是前辈有意指点晚辈,晚辈不敢不敬。”

    雷被越众而出,道:“司徒大侠,别来安好?想煞雷某也。”雷被昔年和司徒相聚时日虽短,交情却深,别后常自念及,这番话不多,出自至诚,令人感动。

    司徒剑道:“多谢雷前辈挂念,晚辈还好。晚辈常常念及前辈,盼早日相聚,再请教益。今日方得偿心愿,前辈风采胜昔,羡煞晚辈。”

    雷被道:“今日重会,喜煞老道,只是……哎!”稍一停顿,对玄真道长道:“道长仁风侠骨,老道仰慕不已,盼能一晤,愿请进益。事与愿违,未能如愿,老道以为,定是遗憾终生,不意今日终得偿夙愿,老道喜煞。”

    玄真道长道:“晚辈不才,不敢当前辈赞誉。前辈义举无数,天下共誉,愧煞晚辈。”

    左吴在旁,见雷被不住和玄真道长等人叙话,暗恨道:“老五,平日里你就不听我的话,要是和玄真后辈小子熟络了,还把我放在心上?”岔开话题,道:“神医,贫道兄弟虽是来得鲁莽,还不至于在此叙话吧?”

    薛道衡道:“前辈教训得是,是晚辈不是。各位前辈,请。”侧身肃客。苏飞在前,后面是李尚,左吴,田由,雷被,伍被,毛被,晋昌,最后是上官剑南,鱼贯而入。

    分宾主坐定,僮儿献上茶。薛道衡心敬淮南八公前辈高人,特地吩咐僮儿,沏上秘制的三宝茶。薛道衡喜饮茶,一日突发奇想,何不把茶道和医道熔为一炉,既可品茶,又可补身,遂采集百年人参,千年首乌和千年伏苓,与茶一起炒制,九蒸九晒,制得三宝茶。三宝难得,所制不多,薛道衡极为珍视,平常难得一饮,今日以此相待淮南八公,可谓天大情面。

    左吴闻到茶里含有参药气,心道:“素闻薛道衡医术通神,着手成春。医道既精,于用毒自不外行,要是他在茶里下毒,我兄弟八人岂不束手就擒。我们此行的目的,司徒剑自已告诉他,绝不会如此好心,还是不喝的好。要是不喝,岂不是示弱于后辈小子,贻笑江湖,说淮南八公怕了薛道衡的一碗茶,淮南八公颜面何存。”委决不下,向苏飞等人望去,苏飞等人也正望着他,等他拿主意,他是八公的智囊,这种事自是由他定夺。

    玄真道长心中愠怒,心道:“淮南八公浪得虚名,如此没胆量。我师兄弟虽不肖,还不屑在茶中下毒,师弟一番好意,却变成歹心,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怒哼一声。

    薛道衡在药苑隐居十多年,不仅武功精进,修心养性之功也是大进,微微一笑,道:“各位前辈,这是晚辈自制的三宝茶。晚辈异想天开,把百年人参,千年首乌和千年伏苓与茶一起炒制,妄想寓补于茶,不知当否。还请各位前辈指点。”端起茶杯,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喝了一口。

    左吴心道:“你在茶里下了毒,想三言两语就让我不怀疑,没那么容易。左某何等样人,岂会上你这恶当。”仍是迟疑不喝。他不喝,苏飞等人自是不喝。

    雷被心道:“玄真道长和薛神医光明磊落,岂是那种暗箭伤人的鼠辈,老三,你未免太小瞧人家了。”端起茶,大大地喝了一口,慢慢品味一番,赞道:“好茶,好茶。浓香适口,清爽得宜,暖而不热,凉而不寒,冷暖适中,极是难得。神医,这茶如何制作,可否向雷某一泄天机?”

    薛道衡道:“多谢前辈夸奖。前辈若是有兴,晚辈一定把些微心得说出来,和前辈切磋一番,多多请益。”

    玄真道长等人心中赞道:“同是淮南八公,却是大不相同。雷前辈豁达,心胸宽广,慷慨豪迈,实是我辈中人。”

    左吴心中恨道:“老五,你这不是明摆着和我过不去?今日正是用人之际,先不与你计较,待此间事一了,我们到王爷面前评理去,到时有你好。”不动声色,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雷被,细他的变化。苏飞等人也紧盯着雷被,静观其变。

    过了良久,雷被一点变化也没有,才知茶里真的没毒,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他们仍是不放心,只喝了一点,心想要是真的有毒,以自己的修为,这一丁点儿毒,自是奈何不了他。

    任是非戏谑道:“前辈,你中计了,茶里真的有毒,是子午断魂散,子不过午,午不过子。要到两个时辰后才发作,你没耐心,现在就喝了,这不是完了。”

    左吴大惊,嘴一张,吐了出来,原来他运起内力,把茶水逼在喉间,并未咽下去。

    任是非臭道:“你一点耐性也没有,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吐出来了,真不害臊。我说我师叔是何等样人,怎会下毒,更不会下这种奇毒。你你,这不是丢人现眼?真是的。”任是非故作老成,教训左吴,薛琳忍俊不禁,格格娇笑不已。

    左吴被任是非一顿数说,再加薛琳一笑,羞愧无地,面红过耳,心中大怒,心道:“你小子先别得意,等收拾了玄真,薛道衡之后,道爷如何摆布你。收拾了老的,还怕你小的飞上了天。”狠狠瞪了任是非一眼。任是非毫不相让,狠狠反瞪一眼,鼻孔里还哼了一声。

    左吴受窘,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道:“贫道久仰道长,神医,司徒大侠的侠名,如雷贯耳,只是无缘拜见,今日得睹高人风采,不愧一个侠字。”

    玄真道长三人正要谦逊几句,任是非抢过话头,道:“左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不知可否?”

    左吴道:“任少侠说哪里话,但问不妨,只要老道能知,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任是非道:“如此,多谢前辈了。前辈赞我师父,师叔和司徒大侠,侠义无双,不愧一个侠字,晚辈听来甚是迷茫,不知侠之一字作何解,还请前辈示知。”

    左吴道:“老道不敢妄论,少侠一再言及,老道要是再予推脱,不知者还以为老道故作姿态,只好谬论一二,不当之处,还请各位大贤指正。

    “侠之一字,重也,大也。缓急,人之所时有也。昔者虞舜窘于井廪,伊尹负于鼎俎,傅说匿于板筑,吕尚困于棘津,夷吾桎梏,百里饭牛,仲尼畏匡,菜色陈蔡,此皆学士所谓有道仁者,犹然遭此灾,况以中材而涉世事乎?其遇害之烈可胜道哉?言必行,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千里赴义,解士之阨困缓急,是谓侠。

    “孟尝,春申,平原,信陵之徒,皆因王者亲属,籍有卿相之富厚,招天下贤者,显名诸侯,为百姓计,是谓侠。

    “专诸刺王僚,要离刺庆忌,荆轲受燕丹之托,杀身取义,西入强秦,行刺秦王,此亦为侠。

    “汉兴之后,朱家,田仲,剧孟之辈亦是我辈中人。少侠,不知老道说得对否?”左吴博古通今,可谓文武全才,这番话说来,头头是道,众人听得无不暗暗点头。他言及荆轲刺秦王事,和他此行目的不符,说得高兴,也没发觉。

    任是非道:“前辈所言极是。当今武林,有谁当得这一个侠字,还请前评点一番。”

    左吴道:“当今武林,当得这一侠字的,首推六大高手,武功卓绝,行侠仗义,活人无数,自是当得一个侠字。”

    任是非道:“我师父,师叔和司徒大侠当不当得侠字?”

    左吴微笑道:“少侠有所不知,令师和令师叔,司徒大侠是六大高人中人物,自是当得一个侠字。”

    任是非道:“噢……原来如此,我师父,师叔和司徒大侠是六大高手中人物,晚辈还不知道呢。”

    左吴道:“令师世外高人,谦虚自抑,自是不会告诉少侠。这份胸襟,着实愧煞老道。”

    任是非道:“除了六大高手,又有谁当得一个侠字,前辈可否一并赐告?”

    左吴道:“天下习武之人,何止千万,除了六大高人,自是还有很多,这许多人中,不会没有一二人当得一个侠字。老道是这样认为,不知对否?”

    任是非击掌赞道:“前辈所言极是,天下之大,习武之人何止千万,当得侠之一字的,自是还有很多,譬如前辈八人就是有名的侠客。”

    左吴心中大喜,嘴上却逊,道:“不敢当。老道兄弟八人,在武林中略有名声,怎及得令师,更别说令师祖。”

    任是非道:“以晚辈之见,天下学武之人,当以十四大高人为首才对,岂止六大高手,真是没见识。”

    左吴一怔,奇道:“十四大高手?请问少侠,是哪十四位高人?”

    任是非道:“自然是六大高手,再加上你们淮南八公。”苏飞七人,深觉任是非此言深得吾心,无不心花怒放,喜动颜色。苏飞七人一直认为,论辈份,当今武林无人比他们高,对六大高手之说持有异议。只有雷被心中明白,他们八人的武学修为,远远及不上六大高手。

    左吴假意逊谢,道:“实在不敢当,少侠太抬举老道兄弟了。老道兄弟八人虽在山上静修,还不敢忘了侠义二字,常常自励罢了,怎及得上令师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做下无数义举。”他心中高兴,说话也抑制不住喜悦之情。

    任是非道:“心即是侠义,侠义即是心,只要心中有侠义就行了。能不能仗剑江湖,行侠仗义,那倒在其次,前辈又何必耿戒于怀。”

    左吴击掌赞道:“少侠之言有理。心即是侠义,侠义即是心,妙人妙语,可圈可点。”
白领情缘美丽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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