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一波地翻涌,仿佛将我卷进巨大的漩涡。我抱着秦塬的外套猛嗅,可我发现我们太久没有见面,这件外套上残留的信息素已经少之又少,根本不够。
我咬着牙无声地落泪,最后一波情潮来临时,我两眼一花,差点昏死过去。失去知觉前,我带着哭腔,无比痛苦的大喊了一声:“——秦塬!”
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秦塬”这两个字,也会让我这么痛苦。
好在同行的一位女性oga发现了我,将我及时送到医院。醒来时我望着医院惨白的墙,心里空荡荡的,无助又绝望。
“邊床嘅病人係辛柑?”
一位护士开门走了进来,我只听懂我的名字,轻轻扭头示意。
“……是我,不好意思我听不懂白话。”
护士走到我床边换药:
“辛柑吗,你有旧疾是吧,发情期不规律,信息素也不太稳定啊,再晚一点来情况就不乐观了,你有定期去医院复查吗?”
“有的,但是我每次复查都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我有固定伴侣,他是优质alha,可以调和我的信息素,我的发情期很久没有不规律了……”
我顿了顿,垂下眼低声说道:
“我们最近没什么时间见面,估计他给我的临时标记失效了。”
把我送到医院的女性oga摇摇头:“你也真是的,残留的alha信息素都这么淡了,身体又不好,还跟我们跑这么远的地方来。你的伴侣心也够大的,真是放心你。”
我苦笑一声,没说话。
护士低头做记录,看了一眼我的身份信息:“四月生的?那刚好二十一周岁满一个月了,有一剂药不满二十岁的oga不能开,我给你开一个,你的症状会缓解一些。”
我听了,脸色骤然一变,愣在原地。
护士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异样,疑惑地抬头观察我:“这位病人?”
我回过神来,朝她微微一笑:“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表面上没有多大反应,心里却刀割似的疼。是的,那件重要的事就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居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不仅我自己没记住,就连秦塬也忘记了,一句祝福也没有说。
那天我在做什么呢?或许有父母朋友同学祝福了我,可我根本想不起来了。我那时满脑子都是秦塬,因为我实在太想念他了,想他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工作进展如何,有没有好好休息,是不是也同样想我?
可见没有。我心心念念的恋人,居然连我的生日都忘记了。
我发了不知多久的呆,最后喊了一声送我到医院的女性oga,借来她的手机,拨通了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
“喂,你好。”
对面传来秦塬疲惫的声音。
我攥紧拳头,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音调:“秦塬。”
电话那头顿了顿:“……辛柑?”
秦塬略微惊讶,但也没过多表示:“这么晚了还不睡?早点睡,我还有事,先挂了——”
“等一下!”我焦急地大喊一声,病房里的人都朝我投来目光。我没有理睬,只是强忍着哭腔,大声质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还不睡?现在在哪儿?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为什么用的别人的手机?”
“你真的还关心我吗?”
眼泪悄无声息地划过我的嘴角,我握着手机,喃喃道:
“秦塬,我觉得咱俩不太合适,还是分手做回朋友吧。”
“……辛柑?”秦塬疑惑地喊了声,但反应平平,像是根本不相信我会说出这种话。他叹了一口气,哑着嗓子不耐烦地说道:“这是什么?分手剧本?好了宝宝,我今天真的很辛苦,现在还在讨论答辩的事,没空陪你角色扮演,改天再玩好吗,嗯?”
我没有回他,无力地垂下手,按下挂机键。
送我到医院的女性oga尴尬地站在病床边,想伸手要回自己的手机:“和男朋友吵架了?你们还年轻,有什么事可以——”
“行,秦塬!你大爷的你厉害!我眼瞎了才跟你处对象!倒了八辈子霉了!滚蛋!”
我心彻底拔凉,胡乱抹了把脸,没等对方说完就大声赌气地怒吼,把手机使劲儿往床上一扔。
还好别人的手机没事,不然刚失恋完又要赔人钱真是凄惨,简直伤心二重奏。
秦塬太讨厌了。我眼睛一酸,眼泪又啪嗒啪嗒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