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下午, 叶云轻好像还没进入到待嫁娇娘的状态, 居然感到无所事事,悠哉地躺在屋子前院的藤榻上晒太阳,身上晒得暖暖的。天狗吃饱了肚子, 这会儿也趴在她脚边打盹儿,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叶云轻数着天上缓慢流过的浮云, 恍然想起自己已经许久都没认认真真练功了,要是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徒弟如此散漫, 肯定会想出个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把她惩戒一番吧。
叮叮两声, 两颗树上结的野果子瞄准她直直飞来,被叶云轻一伸手全抓住。她看了眼,思忖着应该无毒, 就给扔进了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不错。
“在发什么呆?”水成碧朝她走来, “都是要成亲的人了, 你的心情未免也太波澜不惊了吧?”
叶云轻从藤榻上坐起身,回道:“我刚才是在想,成亲这么重要的事,按道理是应该告诉我师父的。对我来说,他就像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一般, 如果他能来为我们的婚事做见证就再好不过。可惜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年四海云游,我下山之后, 已经很多年都没见着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逍遥。”
水成碧听她这么说,难得态度认真起来,道:“也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父母不在世,他就是你的家长。咱们俩要成亲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先拿着彩礼去向他提亲才对?”
“江湖儿女,繁文缛节倒是不必,我师父也不会去讲究那些俗礼。”叶云轻道,“我只是有点想他老人家,也希望能在成亲的时候见他一面。不过我就是这么一想,其实见不到他也没什么。”
看叶云轻虽然嘴角淡淡向上,却面带些许失落,水成碧想了想,道:“玄星门在不少地方都设有情报点,不如我让大哥命他们留意一下你师父赤霞子的踪迹,若是遇上了就代为转达我们邀请他来喝喜酒的意愿。”
“好啊。”叶云轻这次才是真笑,眉目都舒展开了,随后她又道,“不过这样会不会太麻烦玄星门的弟子们了?”
“小事情,那些探子原本就是负责探查各处的消息。”水成碧摆了摆手,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物件,把掌心摊开在叶云轻面前,竟是个雪润晶莹的玉佩,“送给你,这是我娘生前最喜爱之物,也是当年我爹赠给她的定情之物。娘曾经说过,要将这块玉佩当做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我今天就把它拿来送给你。”随之将玉佩递近了些,差点碰到叶云轻的脸颊。
“你娘生前最喜欢的玉佩?”叶云轻竟有点诚惶诚恐,不好意思收下,迟迟不伸手接,“这么贵重,我粗手粗脚的,万一磕着碰着弄坏了怎么办?”
水成碧作势道:“什么贵重不贵重,你人都是我的了,以后我的东西也就是你的东西。”
叶云轻还没理清楚他话中的逻辑,水成碧直接靠过来,把拴住玉佩的细绳解开,分别拿着两端绕过叶云轻的脖子,在她脑后系了个结,这玉佩就挂在了她的胸前。
叶云轻小心翼翼地拉起胸前的玉佩仔细端详,这玉佩圆如满月,纯白无暇,主体雕刻着一龙一凤,又在外圈镂雕祥云,寓意龙凤呈祥,玲珑精致,巧夺天工。玉在阳光的照耀下剔透冰清,但触之却温润如羊脂,恬淡舒和,握在手中,仿佛心都会跟着一起静下来,实为玉中上品。她把玩着玉佩,越来越爱不释手。
水成碧突然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肩膀,对她道:“你说,我们都定亲了,今晚是不是应该庆贺一番?”
叶云轻道:“要怎么庆贺,举杯对饮?上酒楼大吃一顿?”
水成碧将头凑近,在她耳边蚊吟般低语了几句,叶云轻蓦地满脸通红,挥手将水成碧给推了开,几分怒道:“你心里怎么就记得那档子事!”
水成碧笑道:“逗你的,我就是喜欢看你害羞窘迫的样子,百看不厌。”
“整日没个正经。”叶云轻白他一眼,又重新看向手里的玉佩,思索了一会儿,忽而抬头道:“我是不是也应该送你个信物才对?”
不等水成碧回答,她嗖的一下起身,脚步奇快地跑回屋里,片刻后又飞奔回来,手里攥着几根细长的红绳,那是她平日里偶尔束发用的。
水成碧和叶云轻一起并排坐在藤榻上,看她十根手指灵巧地配合,很快就将几根红绳编成了两条纹路简单却十分别致的手链,一条稍长,一条较短,还别出心裁地在两条手链尾端加了个小巧的同心结。
叶云轻拉起水成碧的左手,要将其中一条稍长的手链给他套上去,水成碧面露一丝苦笑道:“我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戴这么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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