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沧珠?” 厉擎看着南宫羽楼眼中泛出的狡黠之色, 根本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谁会随随便便把用尽计谋得到的东西就这么扔掉?所以不免怀疑南宫羽楼方才扔出去的究竟是不是空沧珠――但如果真是空沧珠呢?
厉擎咬紧牙关做了决定,他留给南宫羽楼一个凶狠的眼神后,便驾神兽狰调转方向, 朝着逐渐远离的一团淡蓝流光急追而去。
南宫羽楼看着厉擎逐渐远去的身影,悠闲地打开折扇轻摇了几下, 嘴角随之向上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轻轻地拍了拍身下的九头鸟,道:“我们该走了。”
正处于混战中的高长锐, 忽听校场上空响起三声鬼泣神嚎般的叫声, 他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九头鸟发出的鸣叫,也是教中早前约定的信号。
九头鸟已调转方向, 展开巨翼, 朝着方才来时的方向而去,俨然即将远走高飞不留一点尘埃的架势。
高长锐从上方收回视线, 看向正与自己对战的岐山派掌门卢武州, 大声道:“送你件大礼,收好了!”
卢武州正莫名其妙,高长锐一掌直击向他脸面。卢武州全力迎击,双手腕交叉,狠狠顶住高长锐的掌力。
就在此时, 高长锐的另一手突然往前一推。卢武州暗叫不好,高长锐那排山倒海的掌风中还夹带一硬物,以万钧之力直撞在他胸口, 撞得他口吐鲜血倒地。
高长锐一掀黑袍,翻卷而去。地面上其他的魔教子弟也都开始跟随教主的举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离战场。
“不能让他们跑了!”叶云轻和水成碧也迅速加入到追击魔教弟子的战斗,眨眼便拿下数人。
另一边,秦扬看着越飞越高的南宫羽楼,抚了把长须,自语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南宫羽楼忽感四周云气波动,晃眼间穹顶之上亮起无数星辰,满天闪烁。可现在还是白天,怎会见到这么多星光?
原来那些光亮并非是什么星辰,而是一支支飞剑,万剑齐飞,如一场盛大的流星雨划过天际,直追南宫羽楼。
南宫羽楼眼见密密麻麻的剑阵飞来,忽而纵身跃下九头鸟,紧接着便与九头鸟分别往两个全然相反的方向飞行。
厉擎并指一挥,剑阵中的飞剑齐齐追向南宫羽楼,流动如巨潮,旋转如漩涡,逐渐将南宫羽楼包围在重重剑雨之中。
观战的中原各派都以为南宫羽楼已如瓮中之鳖,在劫难逃,纷纷展露欣喜。
天空之上的南宫羽楼却在剑阵中找到一处极窄的空隙,以他的身型根本无法完好无伤地通过,但南宫羽楼孤注一掷,整个人宛如化身为一柄无坚不摧的长矛,提起全部内力朝那处空隙冲过去,终于从剑阵中突围而出!
出剑阵之后,南宫羽楼身上全是因方才不管不顾往前冲时被数不清的剑刃阻拦所划开的伤口。
短短一瞬间,南宫羽楼又与自己的坐骑汇合,大笑着驾九头鸟而去,很快便消失于众人的视线中,就这么逃之夭夭了。
见证南宫羽楼用如此惊世骇俗的自损方式破阵逃脱,很多人都怔在了原地。而最为惊讶的莫过于秦扬了,他没想到南宫羽楼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是够狠,也许论单打独斗他并不是秦扬对手,但他硬是将不可能化为可能。也许为了达到目的南宫羽楼任何手段都能用尽,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不可以牺牲的,包括他自己在内。
秦扬不禁摇头叹道:“真是个可怕的人。”这位年轻的魔教教主远比他想象得难对付。
地面上大部分魔教弟子已逃脱,少部分人被俘获。让众人惊诧的是,落在中原玄门手中的魔教弟子忽然一个接一个倒下,眨眼功夫便一个都不剩。有人壮着胆前去查探,对大家回道:“是服毒自尽,估计他们来之前就已在口中藏了毒丸,一旦失手被擒便将外壳咬破。”
有那样一个宁为玉碎的教主,教众会如同死士也就不奇怪了。
天狗降落在平地,水成碧和叶云轻依次从它身上跃下。落地后,水成碧微微皱着眉,对叶云轻道:“魔教这场撤退实在有些蹊跷。”
叶云轻认同地点点头,正沉思间,忽听背后传来一阵夹杂着叫喊的响动。他们二人便一起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原来不远处几个岐山派的弟子发现他们掌门卢武州受了重伤,正慌手慌脚地救治他。
从卢武州染血的衣襟中滑出一物,被他身旁弟子捡到,弟子看着手中四四方方的物件,困惑道:“这是什么?”
那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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