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霄河戏谑地看着妹妹,嘴里啧啧几声,“你呀,还没嫁过去就开始帮人家说话了。”他看厉思弦害羞表情中带着几分甜蜜,便知这不识人间红尘的妹妹是已动了凡心,“只不过,既然你心中并未责怪水成碧,又为何心事重重?”
厉思弦低头摆弄着自己的头发,道:“只有我信他有什么用,爹和神武堂的人现在都对他有偏见。我总觉得这件事应该追查下去才对,而不是一味地隐瞒起来。只有将事实真正查清楚,才能证明水公子和我二人的清白。我把这个想法也跟爹说了,他却根本不以为然。”
厉霄河听了嗤笑一声,“那个老顽固,永远都是固执己见,我们说的话他何时在意过?”
厉思弦沉吟片刻,问道:“哥,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
厉霄河略一思考,道:“你想查实情就去查吧,为何要有那么多顾忌?此事最为可疑的便是水成碧当日的行为,所以应该先从他身上查起。”
“要怎么从他身上查起?”厉思弦支支吾吾道,“我,我就这么直接去找水成碧吗?”
“有什么问题?”厉霄河接着道,“而且,让他知道你不仅没有责怪,反而尽心帮他查明真相,他一定会对你十分感激,不正好可以促进你们感情的发展吗。”
“什么感情发展,你扯到哪去了……”厉思弦慌忙掩饰自己的小心思。
厉霄河早就将她看穿,只道:“思弦,人生短暂,不过百年,你若不大胆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总有一日会后悔的。”
厉思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兄妹二人间安静下来的片刻,从桌上传来的哐当哐当的撞击声便显得尤为吵闹。厉思弦的注意力也被这声音吸引过来,便看见了正在笼子里发泄怒气的小兔子叶云轻。
厉思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笼子边,盯着笼子里的叶云轻道:“这兔子腿受了伤,难怪它刚才一直乱撞,肯定是因为伤口太疼了。”
“切,谁用得着你关心?走开走开,看见你的脸就心烦,离我远点。”叶云轻用她那红宝石一样的眼珠瞪着厉思弦。
“它长得真可爱。”厉思弦忍不住将手指伸进笼子,想拉拉兔子的耳朵,却被叶云轻无情地避了开,但在厉思弦看来,却以为这兔子胆小柔弱,让她感到心疼,“哥,我把这兔子的腿伤给医好了,再还给你吧?”
厉霄河摇头道:“你带它走可不行,我还要拿它试验新配的出来的药水呢。”
厉思弦走过去挽住哥哥的胳膊,娇嗔道:“它都受伤了,你还要那它以身试毒吗?”
“我做的东西怎么就成毒了?”厉霄河虽这么说,却始终不忍心拒绝妹妹这副撒娇的样子,挥手道,“罢了罢了,随你带它去疗伤吧,又不是第一次惯着你那泛滥成灾的菩萨心肠。”
“还是大哥对我最好,什么都由着我!”厉思弦便开心地跑回叶云轻身边,将关着她的笼子给打开。
叶云轻却是一百个不愿意,天天对着情敌凌波仙子一样的脸,得多给自己心里添堵啊?她急忙向笼子的角落躲去。
“别怕,我不是坏人。”厉思弦试了几次,最后只抓住兔子的短尾巴,将她如扁扁的肉饼一样强行拖出了笼子。她看着怀中奋力扑腾的小兔,问厉霄河道,“它怎么一直抱着块圆石头?”
厉霄河都懒得看一眼,只道:“昨天找到它的时候就抱着那石头了,大概以为那是根胡萝卜梗子吧。对了,你抱它的时候小心点,它应该是到了发情期,脾气比较暴躁。”
“知道了。”厉思弦见兔子前爪抱着石头不放,也没深究,就任由它抱着,随后带着兔子出了厉霄河的书房,朝自己厢房走去。
厉思弦一边走一边与怀里的兔子说话,一路本是心情畅快,但当她问兔子道:“小兔,你说我和水公子会在一起吗?”那兔子却蓦地朝她的手咬上了一口!
厉思弦惨叫一声,惊惧地松开手,兔子被她扔下,在地上滚了两滚,当下就钻入旁边的草丛中。
厉思弦看着自己白脂玉一般的手上多出的一道牙印,虽然伤口不深,但隐隐有几丝血,她真没想到看起来十分弱小的兔子咬人竟会这么疼。等到她再低头去找兔子时,它早就不见了踪影。
厉思弦便有些闷闷不乐了,她四处找着兔子,不知不觉间一直走到了自己厢房的院前,却晃眼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站立在不远处,厉思弦停住了脚步。
他今日换了件月白色长袍,绣着雅致的竹叶暗纹,腰系玉带,更显肩臂挺阔。仅是修长挺拔的背影,也能让人感到玉树临风、清雅高贵,不是水成碧是谁?只是他将手负在背后,抬头看着天空上的流风卷云,却不是惬意,而是带着几分惆怅。
他近日心情不好,厉思弦当然也知道是为什么。
厉思弦想起哥哥刚才说的话,咬了咬嘴唇,朝着水成碧走去。水成碧似乎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回过身来,视线正与厉思弦对到了一处,二人都有几分尴尬。自从在厉思弦闺房上演了那处“丑闻”后,水成碧便有意回避厉思弦,只当着神武堂掌门给厉思弦道歉过一次,所以这是他们那日之后首回单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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