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变成老妪,肯定会死的吧?就算不死,他也不会让她再活下去了!
“你说什么!”老夫人听到这一连串的消息,还没回过神,却是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快传女医!”岳崇山顿时慌了神,连忙叫道。
岳家新请的张女医很快赶了过来,看着老夫人面上白色里面透着一股死灰,不禁摇摇头,一边开方子,一边对着岳崇山道,“岳老爷,我开的这方子只能让老太太暂时醒过来,不过,您还是尽早准备后事吧。”
“你说什么!”岳崇山怒斥一声,“你这个庸医,会不会看病!”岳崇山虽然对待自己的子女凉薄,但是对待自己的娘还是尽心尽力的。
“岳老爷,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是事实。“张女医将方子递给顾嬷嬷道,“老夫人郁结于心,又受到强大的打击,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岳崇山听闻,渐渐冷静了下来,摆摆手,示意顾嬷嬷安排下人去请各院的主子。千帆來到清雅居的时候,院中气氛沉重哀伤,千帆的心上也不由得蒙上了一层悲伤的情绪,缓缓的走入屋内,见到众多的丫鬟仆人都聚在外间里,轻轻的抽泣着。
千帆走进内室看到床前岳崇山、岳崇楠、冷氏、岳珠儿等人,还有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丫鬟都低头跪着,老夫人神态安详的躺在床上,听着这些压抑着的低低的哭泣声,半点反应也沒有。
千帆只觉得鼻子一酸,忙举步走了过去,拉着老夫人的手,轻声道:“祖母,帆儿来了。”
老夫人听到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认出是千帆之后,慢慢的笑了笑,艰难的说道:“帆儿,真的是你啊!”
千帆知道老夫人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想起老夫人曾经的疼爱,终于忍不住落了泪。
老夫人笑了笑,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对帆儿说。”
众人也不忍违背老夫人的意愿,纷纷退了出去,岳珠儿还不忘瞪了千帆一眼,仿佛恨祖母只疼爱她。
老夫人见众人都走了出去,低声叹息道:“帆儿,你长得真的很像你母亲,但是性子却跟她完全两样。祖母就要走了,日后好也罢,歹也罢,自己的路总得自己走,别人说的再多,管的再多,都是沒有用的。你出生之时我便去庙里求了大师批命,大师言你命格奇贵,以后你要好好照拂岳家。”
话说到这里,千帆哪里还能不明白老夫人的意思,留下岳家大房一脉是老夫人最大的心事,千帆不能让她带着遗憾辞世。
但是记忆的碎片连接成昔日的痛苦场景,片刻的沉默后,千帆静静的声音如咫尺澄寒的深水,“祖母,今后帆儿定会好好护持岳家,祖母,您一定要保重。”
老夫人以为自己临终终于说服了这个倔强的孩子,却忘记了岳家二房终有一日也可以代表岳家,欣慰的笑了笑,“有你这话,我也就放心了。”
千帆一阵心酸,低下头用帕子拭了拭泪,再抬头却见老人已经含笑闭上了眼睛。
“祖母。”千帆心中一惊,连忙叫道,可老人已经沒有反应了,岳崇山和岳崇南连忙走进来看,这一次,老夫人确实已经走了。
老夫人一去,岳崇山兄弟二人悲痛难当,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几岁,但也尽心尽力地让老夫人风风光光的走了。
其实上一世,老夫人也是没能挨过今年,只不过上一世是因为大夫人暗中下毒,以至于缠绵病榻不起,不就便驾鹤西去,而这一世却是因为大房的事情郁结于心。
依照湟源国的规矩,府中长者亲人去世,女儿家须得守孝满三年,没想到老夫人在岳珠儿及笄的当日过世,京城中又有流言传出,说这岳珠儿红颜祸水,克死了自己的祖母。
老夫人一去世,府中的女儿家都得守孝三年,亲事便必须得耽误下来,除了岳青儿已经与太子订下婚约之外,岳珠儿和千帆的婚事都必须暂时需要放下。
千帆自然是不急的,但是岳珠儿却不行,大夫人被送入家庙,岳崇山又想着拿这个女儿当做官复原职的筹码,自然是左右考量,并不着急。
若是老夫人还在的时候,或许会为岳珠儿考虑一二,老夫人一走,府里更没有人会留意她能不能顺利许给人家了。
岳珠儿坐不住了,便打发了丫头让府里的车夫栓了马车,决定去秦府找外祖母商量对策。
“姑娘,咱们要不要先差个人去通报一声,好让秦老夫人也高兴高兴。”岳珠儿身边的丫头莲儿开口道。
“不必了,咱们直接去就行了。”岳珠儿懒得多言,莲儿也知趣地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