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木桌案台上,摆放着一张笔墨丹青。
笔墨浓稠尤未干。
显然是那位腰间悬玉男子方才手笔。
绢纸上所书的是那位名唤黄尧的老城主一生中最为得意的年轻之作。
那时的老城主刚刚走马上任这碣石城的新任城主,可谓是意气风发,自以为这将会是自己这条登堂大道之上的第一步,于是便有了这篇拢共只有三句二十四字,却是宏伟的不像话的简短诗。
登临碣石,以观大玄。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瀚灿烂,尽在其里。
谁知这诗句倒是成为了黄尧笔下只得缅怀的绝笔诗。
接下来的几十载城主府府主生涯,黄尧整片的心血都呕在了这片远离腹地的边陲城上。
先前以为的登顶基石,到最后一刻却幡然醒悟,不过就是快怎么跨也跨不过去的硕大拦路石,拦截住了他黄尧满腔热血的一生。
木桌方案旁,已经丢弃了数张千金难购一张的名贵绢纸,皆是先前的腰间悬玉男子所书。
所书的正是那位老城主黄尧的名诗后两句。
只是那位腰间悬玉男子却是故意的把这气势磅礴的诗句书写的气息内敛,尽收于笔墨中。
书房门开,声音微乎可微,但腰间悬玉男子却是尽传于耳中,不过却是依旧低首于案台之上。
这间小书房中能进来的人不过只有两指之数罢了,他占其一。
是个发缕间皆斑白的老人,尽管面容之上尽褶皱但老人却是步履稳健,腰杆挺立丝毫不弱于那个低首案台上的腰间悬玉男子。
发缕斑白的老人沉步前行,行至木桌案台边,亦是低首看向了案台之上笔墨尤未干透的书法丹青。
见着了那两句诗句,发缕斑白的老人轻哼一声道:“这般言辞,也只能是出自于我黄家人口中,居然还胆敢横挂于大堂旁侧的案牍之上,上赶着找死不成?”
都说那位老城主黄尧是死于那多做的半点意思,但命左右砍了那个黄尧脑袋的老人却是知道,真正让那个当了小半辈子,无大过错亦无大功劳的老城主掉脑袋的事情便是那副提诗。
就好比是一个臣下,当着自家君主面前自称自己想要当皇帝,是不是平白找死?
发缕间皆斑白的老人姓黄名昱景,便是那位比那位活的够长的大玄先帝,还要长久一些。
那位腰间悬玉的男子,便是黄昱景的大儿子,黄葵国那位极富盛名喜爱访山游水的大皇子黄韫韬。
同样也是五皇子黄龙渊认定的那位,自家老子帮着监守龙椅的未来黄葵国君主。
黄昱景抬起头,看向了书案后的黄韫韬,轻声问道:“怎么样?那些个仙师是个怎么的态度。”
黄韫韬眉头有所紧皱,越看越觉得有些子的不满意,抻出手。
于是一旁的废弃绢纸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