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胆子可真是大啊,连那家伙的玄丹的敢抢,本来还能多活个几年,这下可好,只能是便宜了那头玄狮,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府一院的居然能和那位一唱一和,不过死了也好,反正都是死人。”
收回视线,也压下了前往看个热闹的心思,毕竟别人正在关门打狗,自己可别傻傻的被人当成狗了。
一个轻跳,正打算跳下树冠的吴尘身形陡然一凝,暂悬于半空之中,余光一瞥,接连成片的浩瀚树冠顶,除了他吴尘在悠然看戏,没想到不远处的一旁还有着个同观着。
一袭青灰麻袍由脖颈直盖脚底,枯燥杂乱若干草的灰白相间发丝顶于头上,面有些许皱纹倒是没有自己所见的麻衣木簪老人那般褶皱满脸。
若不是半脚悬空的非凡模样,凭借着老人模样定会是个市井百姓里疼爱稚童嫩孙的和蔼祖爷爷。
吴尘双眸紧凝、双眉频皱,如临大敌。
一股心悸之感由然而生。
不知站于吴尘身旁多久的老人,周身毫无半丝玄力显露外泄,而吴尘同样是从始至终都未能察觉到麻袍老人的存在,吴尘可不是初出茅庐下山历练的稚嫩修士,神识自始至终都散开于方圆的百米之围,时刻警惕着,思前想后之下不禁冷汗直湿脊背衣衫。
“螳螂捕蝉,螳螂捕蝉呐。”
这一次就不知道该会是哪一方竹篮打水。
吴尘有些嘴角苦涩,不是说北州贫瘠鲜有强者?玄皇就已经顶天,怎么自己随随便便的就接连相遇两个?
先是小食肆的面馆老板李八两又加上眼前这个自己都未能探查出的好像还要强于李八两的麻袍老人,看来这没个上三境的修为都不好伴猪吃老虎。
若是铁了心探究麻袍老人根脚凭借着吴尘如今浩瀚神识不是做不到,只是这样只会凭白的招惹一位吴尘自己都看不透但定是上三境的玄修强者。
就如图小食肆面馆之中,初次交锋的李八两并未深究窥探吴尘根脚。
皆是这个理。
麻袍老人仿佛是察觉到了吴尘的目光窥看,颇有些迟缓的扭转脖颈,寻着吴尘方向看了过来。
四眸相对,吴尘看到了麻袍老人的平凡面庞,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照顾自己长大的福伯,一样的慈祥。
不过瞬息功夫,却仿佛比自己躲避玄皇后期木簪老者的数刻钟还要久长。
一声轻微响动,吴尘平安着地。
仰头看向了繁茂的密林上空,入目也只有浓稠墨绿枝叶,在那其上却又着一个平凡而不平凡的老人。
吴尘缓慢而行,不紧不慢,依旧是朝着原有的核心区域而行,还稍稍的离自己在树冠顶所见的打斗之地绕远了些。
如果说在之前吴尘还抱着些许趁火打劫、捡个漏的心思,但自方才碰到了麻袍老人后吴尘便彻底的掐灭了这个念头。
祸福相倚、祸福相倚呐!只是这祸显然是远超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