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喊,寂静的大营立刻炸开了锅,成群结队的士兵手持长矛涌至德川家康身周,将他密密麻麻地围了起来。
而由于方才这连串的天象异变太过夸张,虽然那光束笼罩的范围并不是很大,而此刻营前已经聚集了百来号人,却依然无法让德川军感到安心,仍是疯狂地从邻近的营帐中抽调着一切能够抽调的军卒。
在持续辐射了数分钟的光芒之后,那光束终于迎来了“油尽灯枯”的时刻,“垂死挣扎”地闪烁了两下,亮度归零,与四周的景色融为了一体。
德川家康从马扎上站起,分开挡在身前的士卒们,凝视着立于原先光束所在处的两个高大男子。
这两人一身的杀气,不穿铠甲反而各套了个斗篷似的奇怪服饰,一个白色一个黑色是有什么玄机吗?每人手中握着一根棍子也不知是何兵器,德川家康暗暗心惊,开口喝问二人道:“来将报上名来!南蛮人吗?西军的刺客吗?”
那两个人也是明显的一头雾水,看看同伴又看看对面虎视眈眈的德川大军,低头商量了好一阵,这才由白斗篷上前喊话:“你们是什么人?灵族请来的帮手吗?”
“装模作样!”德川家一个武将斜眼瞧着那两个怪人,鄙夷地啐了口唾沫,向德川家康请战道,“主公,这两个南蛮人极为可疑,就让属下一条白廉将他们拿下,再仔细审问吧!”
德川家康眼珠一转,拍拍一条白廉的肩膀:“小心为上!”
一条白廉斗志昂扬地出阵上前,拔出腰间的倭刀,指着对面的二人高喝道:“南蛮人,拿出像样的武器来,我一条白廉可不欺负手无寸铁之辈!”
那二人看要动手,也不搭话,白斗篷急速后退,黑斗篷则是抬起手中“木棍”,也不知做了什么在自己身上套上一个方形的光芒。
那光芒一闪即逝,没有造成任何改变,一条白廉又等了片刻,依然不见对方再有什么动作,也失去了继续等待的耐心,双手握着倭刀疾冲而前:“可恶的南蛮人,竟敢如此目中无人,这就让你吃些苦头!”说着已奔至黑斗篷身前,一刀斜劈而下。
观战的德川军眼皮也不敢眨一下,明明看见黑斗篷挨了一条白廉一刀,可却是一点也没挂彩,甚至连斗篷都没有破。
“白廉!”德川家康低喝,“你在做什么?”
一条白廉此时已听不进德川家康的训斥,茫然地低头看着胸前,崭新的铠甲将身体包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裂隙,可胸口却像是被人切开了一般钻心得疼,而整个腹部与双腿更像是浸在了温水中一般,湿漉漉的。
片刻之后,大量的鲜血从脚底渗出,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一条白廉惊恐万状,将
倭刀高高举起,对准黑斗篷的脖子,做势欲劈。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了!”黑斗篷面对明晃晃的屠刀,竟是毫无惧色,反而故意歪了歪脑袋为一条白廉的斩击提供便利。
“可恶!去死吧!”身为武士的自尊心受此践踏,一条白廉怒气冲天,脚、腰、腕一齐发力,一刀斜劈向下,斩向黑斗篷的脖子。
刀刃及颈,传来砍中实体的感觉,一条白廉的脸上刚泛起笑意便又察觉不对,斩击已经完成,而黑斗篷却依然毫发无伤,自己的武器上也没有哪怕是一星半点的血迹。
就在他无比惊愕的当口,脖子突然一凉,疼痛、呼吸不畅、眼花……各种不好的感觉纷至沓来,随后又在转瞬之间消失地无影无踪,连同最基本的存在感。
“咚!”自己的人头离开身体,掉落在地,直至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一条白廉也没闹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
“妖法!他们会妖法!”同样稀里糊涂的还有德川军的上上下下,一个个不自觉地连连倒退,险些将主帅德川家康给挤倒。
“混帐!”又一武将发出暴喝,“对方只有区区两人,有何可惧!井伊队!列长矛阵!冲!”
他这一声喊还真有效,立马止住了德川军急速下滑的士气值,人群中应声站出百人,并在一瞬间结成一个10×10的方阵,挺着长矛冲了出去。
这次那个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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