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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对定渊王的爱慕,齐允棠心下不禁慢了一拍。
若说真的有什么比萧家的宴会更重要,大概就是定渊王的邀约吧。
上着精致妆容的脸庞白了又白,齐允棠眼底慌乱渐生。
不会的,定渊王性子清冷又不近女儿,他怎么会看上年朝华?
可上回离京剿匪前,他分明回头看了年朝华一眼。
那一眼,她看得分外清楚,定渊王对年朝华是感兴趣的。
“小姐,怎么了?”离竹俯下身,低声问道。
“无事。”齐允棠倔强的摇了摇头,她有自己的骄傲。
为一个男子如此伤神,这不是她该有的情绪。
况且眼下都自身难保,她哪还有精力去想什么情情爱爱的事。
近日,爹爹有意让齐千弛参加下一届的科举。
一旦齐千弛榜上有名,爹爹必然会倾尽全力培养。
而齐千念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从而得到爹爹的宠爱。
那时的丞相府便会成为他们姐弟二人的天下。
侧头瞥了男宾席位上的兄长一眼,她无力的叹气。
看来守住丞相府只能靠她一人了。
宴席终散,定渊王还是没有前来。
除了萧默心生不满,齐允棠同样心生落寞。
......
尚书府,白鹤院。
“你是说上回将你掳走的人就是花流萧家的人?”年承礼眼底闪过一抹诧色。
余华接过丹枫递来的药碗,点了点头,“据说萧大少病入膏肓,需要特殊命格的女子冲喜。”
“所以那个特殊命格的女子是你?”
“准确来说应该是年朝华才对,因为李宏给的是年朝华的八字。”
但是她和年朝华被调换的事还未宣告出去,所以萧家要的人还是她余华。
她甚至怀疑萧家大举进京的目的就是为了摆平定渊王,再将她带回花流城。
年承礼心中也是同样的猜想,“等爹娘回来,再与他们商量吧。”
“与我们商量什么?”元氏和年孟谦走了进来。
年承礼将刚才余华所说的话重新交代了一遍。
年孟谦和元氏的眼神撞在一起,所以这就是萧默那诡异一笑的原因。
“这可恶的一家人,每个都害你至深,我这就将消息散布出去。”元氏转身就要出门。
“夫人且慢......”年孟谦急忙拉住她,“这样一来,朝华岂不是......”
时间仿佛静止,被四人齐刷刷的看着,年孟谦后面的话瞬间憋了回去。
“无妨,我能从萧默手中逃过第一次同样也能逃得过第二次。”余华眼观鼻鼻观心。
黯淡的眼神和落寞的神情时时刻刻都在揪着元氏的心。
“年孟谦,我要跟你和离。”
“夫人,这种话可不兴时常说。”年孟谦急得捂住她的嘴。
元氏拍开他的手,气愤不已的坐到一旁。
眼泪簌簌的流个不停,他那么心疼年朝华,可有想过自己的女儿。
原以为他仁善懂礼,是个难得的好归宿,不成想竟糊涂至此。
和离不是她一时的气话,而是真真切切的想法。
没有什么比她刚找回的女儿重要,就是年孟谦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