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们这是要挟!”嘻嘻哈哈地笑开了,沈铃清倒是认账:“是我,不是我们。辱骂凌天王,可是要问斩的。我大凌天可不遵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这一套。”
石龙王忍辱道:“好,明天,我们可以签这份文件。但,你要把我的女儿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沈铃清无赖痞气又蹿了上来:“这可不行,我说了你的女儿没事儿,可不敢说你的女儿能跟你回去。”
“那……你想怎样?”石龙王怒火冲天。
满意地看到石龙王沉不住气,沈铃清看向庭城,庭城眸中深邃,轻轻一点头,首肯。
“嫁给凌天王。”
石龙王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什么!”
摇头,沈铃清笑得神秘:“别动怒啊,动怒对身子不好。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什么也不做,回国。二,一封诏书将女儿献给凌天王。”
使臣紧咬牙根,低声对石龙王道:“王,好汉不吃眼前亏,眼下保住公主是要紧。”
冷哼一声,石龙王已面色铁青:“希望贵国臣子说到做到。”说完,本想离开,却被沈铃清止住。
“石龙王稍安勿躁,公主眼下心惊胆战得很,不知石龙王能否先签了文件,微臣也好叫公主安心,她的性命无忧。”
庭城沉稳开口:“钱蔚然,取来纸笔。”
钱蔚然应声,未多久双手捧来。
寥寥几笔,沈涣栀未可得见,石龙王草草看了眼概述,便掏出印章盖上。
继而,拂袖而去。
宴席上,几位大臣笑米米地问候沈铃清:“大人什么时候拐了石龙王的女儿?”
沈铃清不理,起身,深深一拱手:“王,臣僭越了。”庭城略一点头:“你做的很好。”
“石龙国的小公主?”沈涣栀微微蹙眉。
“微臣几方打听,知道石龙王的小公主与他一道而来,便出此下计。”
“这是死罪。”沈涣栀声音微凉。
“是,不过,微臣并未绑架小公主。”
“这……”沈涣栀吃惊,群臣更是目瞪口呆。
狡猾一笑,沈铃清道:“谁叫石龙王气性大呢?”
“漂亮。”庭城抚掌。
“微臣知道,石龙王最*一妃子,此妃只诞一女,石龙王视作珍宝。”沈铃清依然是毕恭毕敬地禀报。
庭城安静地看着沈铃清,唇角上扬,赞许道:“沈家果然出奇材。”沈铃清亦殷勤道:“谢王夸奖,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沈涣栀第一次觉得几乎不认识沈铃清了,那个只知道打架斗殴给沈家惹麻烦的人如今竟变得工于心计,娴熟朝政。
心里默默一紧。
人心果然是最深不可测的东西。
“既已有了石龙王盖过印的文件,王可无忧了。”沈涣璀璨一笑,看向庭城。庭城优雅低声:“恐怕没那么容易。”
微微抿唇,沈涣栀嗓音清冽柔婉:“王是担心石龙王明日会来找麻烦?”庭城眸子里凛冽:“晚了,都退下吧。”
习惯性地扣住沈涣栀的纤腰,揽着她出去,慵懒地掀开轿帘,钻进去。
“王。”
“你兄弟不错。”庭城依然淡淡的。“王不高兴?”沈涣栀轻轻问。“没有,晚了,略困而已。”
轻轻挽着他的胳膊,享受他温暖的怀抱,沈涣栀小舌逐渐钻入他的耳道,温柔而*。
“那臣妾陪您歇了吧。”她用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魅惑,庭城对上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却不动声色地将她放开。
沈涣栀一愣,反倒如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胳膊,樱桃唇从他微敞的胸膛向上蔓延。
“沈昭仪,夜还长。”庭城忍俊不禁。
“吾王殿下宫里的女人更多。臣妾唯恐此时不抓住王,便再也逮不住了。”沈涣栀狡黠,天生媚骨。
一声长叹,她是抓住此事不放了。
“待石龙王走后,孤定打发了她们,这样可以吗?”庭城的语气放低,似在哄劝。沈涣栀也轻笑:“只是觉得,王身边太多闲杂人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