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学习模式”后,王咤判若两人。
整整两个小时,都没有抬头,16开的笔记本,被他洋洋洒洒,满满写了三页。
直到理论内容看完,开始接触到实修内容,才停下了笔。
抬起头,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看了看窗外。
孙建州满脸含笑,连蹦带跳地跳进教室。
“怎么样?”有同学问了一句。
孙建州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啦,学校想开除我可没那么容易,这些考试我一定过关!”
说完,故意看了王咤一眼,冷笑道:“有些人就麻烦了,你成绩不行,校长给你找台阶都不下,自己还作死打赌。把姐姐叫来又怎么样,爸爸来也不行,给脸不要脸!这种废物,生来就是给异界怪兽当点心的。”
王咤抬头看向孙建州,“你说什么?”
“我说,你姐姐快给高老师跪下了,噢不对……估计现在正跪着呢!”孙建州说得一字一顿,教室的同学都皱起了眉头。
王咤学习渣也好,为人差也罢。
今天敢跟高建华打赌,却让人心中升起一阵钦佩。
虽然结局肯定是凄惨的,但是也算虽败犹荣吧。
孙建州却不同,王咤越惨他越爽。
看着王咤握着笔,绷着脸坐在课桌前,他不由得又道:“现在装模做样的学习,是不是有些晚了?”
嗒!
王咤把笔放在桌上,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出教室。
“握草,感觉很生气的样子,你老婆不是很牛笔吗,让她来帮你啊?”
孙建州在王咤身后,大声取笑。
此时,王咤走得不远,却对孙建州的话充耳未闻。
孙建州之所以处处针对自己,无非是因为自己和他一样,都没有激活血脉,都是文科垫底,处于学生底层。
以欺负同级的方式,在同学面前找存在感、优越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正在拿着《血脉论》,做笔记的林珑却被孙建州的声音吵到,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虽然心中厌烦,却没有说出。
孙建州见王咤对他的挖苦置若罔闻,也有些兴趣寥寥。
回头正好与林珑目光相对,心里不由突的一跳,耳边却传来顾含章的声音:“孙建州、这里是教室,好多人在学习,大呼小叫成何题统?早上刚跟你说过,现在是什么时刻,你还这样,是想让我报告班主任吗?!”
“是!我的大班长!”
孙建州呵呵一声,瞥了顾含章一眼,嘀嘀咕咕着走到王咤的座位旁。
看见王咤记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扑嗤笑了:“还真踏马想学习、参加考试,老子努把力,考合试到有可能,你踏马倒数第一的主儿,现在开始学习有个鸡儿用?等着被异界凶徒大卸八块喂王八吧!”
说着,嚓的一声,把王咤本上的笔记撕下一页。
“你干什么?”
王咤的同桌李学武,见孙建州折着玩儿,强壮着胆子道:“人家做了半天的笔记,你怎么用来折飞机了?”
“臭小子,我的闲事你也敢管,找打不是?”
孙建州手里叠着纸飞机,随口骂了一句,对李学武看都没看。
李学武梗着脖子,脸憋得通红,半晌后终究还是缓缓低下了头。
孙建州暗暗冷笑,李学武就是个怂蛋,欺负他有失身份。
“走你!”
孙建州把那页笔记折成飞机,哈了口气,对着讲台上空掷了过去。
纸飞机向着飘起,跟着打了两个旋儿,掉在一个女生的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