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议论事情,左边那胖子说道:“现在的高考真是造孽啊,把好好的孩子弄成那样。”右边那瘦子道:“可不是,今天这个在考场昏倒还是好的,我听说昨天晚上有一个跳楼自杀了。这哪里是读书,简直是要孩子们的命啊。”二人唉声叹气地议论着走了过去。
杨羽读过高中听到二人的议论深有感触,给他的感觉,现在的教育制度根本就不是教育人,而是毁人的,学校为了抓升学率,只会教学生怎么应付考试,怎么将考试要考到的内容死记硬背下来,学生渐渐地失去自我思考的能力,试问这样教育出来的学生有什么用?
不过,这些事情也轮不到他去操心,他随即踏熄掉烟头,便要转身回病房。
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来,今天是六月八日,也就是高考的最后一天,她今天也将参加高考,于是萌生一种去看看她的冲动。
这种冲动升起来,他很矛盾,自己去了又能怎么样?徒然让自己心乱而已。
可是不去呢,她高考完就要去外地读大学,说不定在大学里认识新的男朋友,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啊。
他心中天人交战,也不知怎么的,还是鬼使神差地出了医院,打车到了市一中大桥上。
他并不知道何倩在哪所学校参加考试,来这儿也只是碰碰运气。
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陆续见到有考生从市一中学校大门走出来,随着时间的往后推移越来越多。这些学生出来后,有的在市一中门口聊天,有的则往桥下走来,有的愁眉苦脸,有的则满面荣光,春风得意。
他依着大桥的栏杆,看着下面的人,眼睛转也不转,生怕错过看到何倩的机会。
“叮铃铃!”
学校的电铃响起,跟着传来考试结束学校提醒考生离场的广播声。
没过多久,考生们就如潮水般涌出了校门,与守候在外的家人朋友会合,又往大桥下走来。
人很多,杨羽的目光在四处搜寻她的样子,那千百张脸,却没有一张像是她的脸,直到最后几个人从脚下走过都没有。
在这一刻,他甚至想过打电话给何倩,但最后还是没有。
也许她就像脚下的人群一样,正在慢慢远去,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
三天后,杨羽在病房中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大脑壳打来的。
“羽哥,我是大脑壳。”
杨羽听到大脑壳,心底里冷笑一声,面上说道:“大脑壳是你啊,怎么样?最近混得还好吧。”
“羽……羽哥,你别洗刷我了,我知道错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杨羽心知一定是这小子收到高靖要弄他的风声了,假装听不懂,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羽哥,只要您肯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以后远离j市,不再踏入j市半……”
砰地一声踹门声传来,跟着传来高靖的冷笑声:“大脑壳,你他么的打电话给谁?还想搬救兵?找死!”
啊地一声惨叫声传来,杨羽挂断了电话。
他若要放过大脑壳,只要打电话给高靖就行,但大脑壳这人反复无常,留在自己身边就像在自己装了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所以他不愿冒这个险。
而且,若以后人人背叛鹞子社都能得到宽恕,那要社团的规矩何用?
一星期后,杨羽正式出院,出席鹞子社堂口会议,当众宣布大脑壳背叛鹞子社,已按社团规矩严厉处罚,并列明高靖的功劳,宣布高靖为和平路话事人,杨豪为鞍山话事人,氓哥为解放路话事人,任南为丹霞路话事人,成功控制城东区大半地盘,只余下观音寺、胜利路、永盛路、祥和街还在新和社控制中。
到了现在,杨羽虽然还不是城东区的唯一势力,但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城东区第一大势力,在鹞子社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继任马钢位置的黑子不论声望和势力都远远比不上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