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沪看来,当时来法兰克福的时候是乘坐一辆空中囚车过来的,拥挤,坐着也不是,躺着也不是,那种坐姿就像是某种惩罚性的姿势一样,脚很难伸展开,但朱沪行程飞到一半之后,脚和小腿已经肿了起来,极尽的疲劳之外还要忍受各种奇异、难闻的气味,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大概如此。
第一次出国,就有这样的回忆,朱沪至今还记得在飞机上的所有细节,当时他们中途停在土耳其,又停在东欧,整个航班长达二十多个小时,对于发达国家德国的所有美好遐想,都因为这次糟糕的第一次出国航班而洗刷干净了,他想到的没有别的,只有资本主义的真实面目,冰冷而残酷。
有钱能够在空中乘坐皇宫,没钱只能上天感受地狱。
如果当时坐的是空中囚车,那现在朱沪乘坐的这班日本航空公司的航班可谓是舒适的空中标间了,想躺就躺,想坐就坐,精美的甜点和饮料,还有葡萄酒,西餐、日料每一餐都不同。
不过美好往往是短暂的,当机舱里传来悠扬的日本风格乐曲和机长奇怪的英语播报的时候,朱沪明白美好的航程即将要结束,这是美美的一觉,朱沪现在感觉神清气爽,充满活力。
他准备在飞机落地之后直接前往东京的核心区域美美的吃一顿,东京的餐食一般不会让人失望,因为那里无论哪个行业,竞争都异常激烈,所以所有商家都会不断的改进商品质量和服务水平,在这个寸土寸金,人口密度极高的地方,如果不慎,就会立刻被淘汰。
东京显然没有法兰克福那样寒冷,这里的清晨是温暖的,朱沪并没有选择搭乘东京昂贵的出租车,他早就对东京的地铁驾轻就熟,而且今天是周末,大量的上班族已经分流,这才让朱沪搭乘的地铁车厢里人看起来不多,有趣的是在朱沪所在的这节地铁车厢里,亚洲人面孔还相对较少,确切来说是日本人太少,这趟从东京机场到市区的地铁里大多数是欧美国家人士,从他们大包小包的行囊来看,他们应该是来旅行的。
朱沪每次来东京,都会去二手商品集散地去看一看,倒不是因为他喜欢占什么便宜,而是他对于那些有意思的二手商品有一种特殊的癖好,在首发或者新的货品里,有些限量和稀有的东西通常只有到这些二手市场里才能碰到,而且不用忍受黄牛和炒作者的漫天要价,通常东京的这些个二手商品集散地都有严格的品相等级区分,而且敬业的日本人对于二手商品的保养都很好,一般来说在这里买二手商品都不会上当,所以对于朱沪很喜欢的表,他一般不太喜欢去所谓的瑞士表行,他就喜欢来遥远的东京来买。
朱沪从下飞机一开始,就感觉有一种奇妙的亲切感,大概是从法兰克福到东京意味着从欧洲到东亚的缘故,这儿的人不再用刀叉,而是用亚洲人常用的筷子,朱沪在去跳蚤市场的途中看见不少汉字,也是一个原因。
现在的东京,是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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