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实话吗?”以法莲笑问。
莫蒙尘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以法莲说:“你可能对他们太严厉了,有时候,温和一点也能解决问题。”
莫蒙尘将dvd录像带取了出来。
走到阳台,看着无星也无月的天空,云朵遮住了满天星辰,而他的思绪飘回了东部决赛。
他不愿犯错,不想失误,每次进攻都希望降低风险。
莫蒙尘发现,他一直以来考虑的都是比赛,他从没有真正地体谅过身边的队友。
他们是人不是机器。
人类不是一成不变的野兽,人心永远在变化。
如果他当时把球传给了阿兰休斯顿,即使失误了,也能通过这个失误让休斯顿知道,他跑出了机会,他做得很好,是他的传球出现了失误,下次接着努力。
莫蒙尘当时没有这么做,他想要把控一切,到头来独自成就完美,也让队友的心态出现了不可补救的崩溃。
“不觉得外面很冷吗?”
以法莲问。
莫蒙尘回到房间里,轻声说:“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犯了个很严重的错误。”
“现在知道会太晚了吗?”以法莲问。
“希望不会。”莫蒙尘说。
次日
亨利福特训练中心。
前天晚上输了球,今天下午的训练比较简单,因为晚上要和骑士打比赛。
莫蒙尘找路易斯m洛尔比投篮。
五十球为限,莫蒙尘只用左手投篮,谁先投进五十球谁就赢。
赌注是十万美元。
十万万美元对洛尔来说只是一笔小钱,虽然他领着底薪,但之前和莫蒙尘一起贝者球赚了大钱,绝对可以说是nba历史上最富裕的底薪球员。
莫蒙尘轻松地赢下了这场比赛。
洛尔痛快地签下十万美元的支票:“为什么你的左手可以投的那么准?”
“别问,问就是你太菜,老爹的风格我们都懂的。”在旁边看戏的阿兰休斯顿大笑道。
莫蒙尘扫了他一眼,讥笑道:“前天晚上11投中1的人怎么好意思坐在那休息?”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生活总要继续的嘛。”
自从休斯顿和剧院扯上关系后,说起话来越发优雅了,莫蒙尘已经好几天没听到他爆粗了,有点不习惯。
这时,莫蒙尘看见那边十几个人围成一个圈坐下。
希尔走过来说:“故事会开始了,你们还在等什么?”
洛尔和休斯顿直接走了过去。
莫蒙尘不是很想过去;“你觉得有这个必要?”
希尔看向坐成一圈的队友,说:“我们的心里都有一团烈火,可谁也没有拿它来让自己或者他人暖和一下;我们身边的人只能看见烟筒里冒出一缕青烟,不予理会。”
莫蒙尘愣是没听懂他想说什么。
“我们应该怎么做?”希尔说,“是死死地守住心里的火,不许任何人接近,还是把它拿出来,耐心地等待那些愿意同我们一起温暖的人,走到我们的身边,坐下来笑谈呢?”
莫蒙尘把他的话品了老半天。
希尔等他回答。
突然,莫蒙尘说:“下次记得说人话。”
接着,莫蒙尘与希尔走了过去,坐下来。
故事会,顾名思义,就是一群人坐下来讲故事,韦斯特法尔的另一个训练传统,因为训练太枯燥了,队员需要放松。
每次他都会开头,会和大家讲他在球员生涯经历的那场神话般的三加时血战。
大家听得如痴如醉,然后轮到希尔装逼。
他讲述的是他的选秀故事,他在1994年参加选秀的时候,被活塞选中,美国总统希克林顿亲自打来祝贺电话,为什么?因为希尔的妈妈和克林顿的妻子希拉里是大学室友,这个故事引起现场一阵惊呼,大家都没想到这个杜克高材生平时老正经了,装起逼来竟让人如此猝不及防。
然后拉希德讲述他为何作为210公分的大前锋如此热衷于三分球:“因为我小时候的教练告诉我,出了空位一定要坚决出手...”
然后,话题转移到了莫蒙尘的身上。
“你们这帮俗人说的都是篮球故事,没有意思。”莫蒙尘迅速把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我说个医院的故事吧。”
“我当初在医院实习的时候,遇到过这样一个病人。”莫蒙尘说,“一个老太太,白内障十几多年了,双眼一直失明看不见,后来到医院做了手术重见光明...”
莫蒙尘故意放慢了说话节奏,大家以为他完了。
“结果她由于太过激动,心脏病突发,当场去世。”
有人觉得好笑,有人觉得不好笑,但该笑的还是得笑,老爹的面子不能不卖啊。
韦斯特法尔满意地点头,他看得出来,莫蒙尘开始放下了姿态。
这对他,对球队来说,都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