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经不起拷问的,这点是个人都知道。
明知道人心经不起拷问,却偏偏拿出来拷问的人,就有些让人讨厌了。
唐韵也许在腹诽谢承文,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当然,也许她并没有这么想,因为她已经被这个拷问给难住了。
云秀心里千百个不愿意相信谢承文是在故意为难唐韵,因为他跟唐韵只是刚刚认识,还是自己介绍认识的,所以除非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否则谢承文怎么会故意为难唐韵呢?
谢承文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云秀不敢说自己非常了解,但是多少还是心里有数的,自己已经差不多要将整个人摆上他的床了,他都丝毫不动心,又怎么可能忽然对唐韵这个陌生人起意呢。
所以,此中必有原因,云秀不出声,就是默默的琢磨着。
严钰玲则一脸期待的看着小小车厢里的几个人,虽然此刻无声,但是严钰玲仿佛看到了惊涛骇浪风雷鼓荡,那躁动的是人心,严钰玲发觉自己对这种事情有着一种奇妙的热情,她看不见的地方,小狐狸苏苏也一脸兴奋的将眼珠在各人脸上转来转去。
好一会儿,唐韵才苦笑了一声道:
“承文,你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了我,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说实话,我肯定是不愿意冒着终结自己事业的风险去通知正庭的,但是,人总是会情绪化的,我对正庭有情,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跌进深渊却不去提醒。”
云秀偷偷松了口气,谢承文却淡然一笑道:
“可是,你犹豫了很久,我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帮他呢?”
云秀双眸猛地瞪大,不解的看向谢承文,她实在想不明白谢承文为啥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唐韵,难道谢承文跟唐韵有仇?
严钰玲越发觉得这事有趣了。
唐韵也有些惊讶不解,不过她缓缓的吸了口气之后,将脸上不满的表情迅速抹去,坦然看着谢承文道:
“承文你总是这么尖锐的么?我好歹也是个女人呢。”
“呵呵,应该说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女人,不过,我并没有恶意,不久之前,我们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呢。”
唐韵自嘲的笑了笑,谢承文越是这么说,唐韵就越发感觉不到自己的魅力,她在谢承文的眼里,看不到丝毫的惊艳或者喜爱,难道是因为云秀珠玉在前的缘故?输给云秀似乎也不怎么丢人。
谢承文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唐韵,唐韵无处躲避,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好吧,其实我们之间出问题了,我跟正庭是大学同学,原本相约一起闯荡文艺圈,做一对儿相知相守的白首爱侣,谁知道呵呵。”
唐韵苦笑,事实总是喜欢肢解理想,出了社会,他们两个首先要被现实抽打一顿,这也就罢了,谁想到一番风吹雨打之后,唐韵竟然熬出了头,一步一步走到了双料视后的位置,而与此相对的是,陆正庭却一直半红不红,在三线四线艰难徘徊。
阴盛阳衰,意气消磨,曾经心高气傲的陆正庭心态也在渐渐转变,更何况,那个圈子无风尚且三尺浪,里面的是是非非都要放在放大镜下供公众观览,随之而来的曲解编排更是令人发指,只要两人的感情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缝隙,那无所不在的恶意和怀疑就会纷纷滋生,直到彻底将原本纯真感情彻底毁灭才肯罢休。
唐韵的话没有说透,但是云秀却秒懂,可惜的是,谢承文仍一脸茫然的等着唐韵的下文呢,唐韵见状差点就出戏了,这人真是
不得已,唐韵只好厚着脸皮将其中的缘故跟谢承文解说了一遍,其中难免会有些情绪化的细节,这些两人之间的秘密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们大概率是要分手了?”
“呵呵,虽然不想承认,目前看来好像就是如此。”
“那你跟你父母闹什么矛盾呢?难道他们不希望你们分手?”
唐韵闻言脸顿时红了,事实上,矛盾有时候并非因为双方理念不同而产生,也可能仅仅是因为某一方情绪化在胡乱发泄,唐韵跟父母吵架正是如此,说起来,就是她任性的在伤害罪关心她的人。
因此谢承文一问这个,唐韵顿时有种羞愧的想要满地打滚的感觉。
这个谢承文怎么这么讨厌啊,为啥总是问一些自己不想回答、不想面对的问题呢!
云秀看看低着头满脸通红的唐韵,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谢承文,忽然有些明白了,谢承文这是在帮着唐韵拷问自己的内心吧。
云秀记得谢承文说过,修行之始就是明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不想要什么,不想做什么。
虽然唐韵并没有修行,但是好好的活着,活的更有趣不也是一种修行么。
另外,谢承文也说过,魔由心生,因果自取,如果想要改变因果,大概,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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